谢璋这才起身下了楼坐到餐桌前,看着面前漂亮青年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厨房特别为他烹制清淡营养粥,一刀平齐刘海越发衬得鼻梁挺直莹润,长度低于下巴两侧头发软软地垂下来,被烫成了俏皮内卷梨花儿,显得下巴精巧可*……这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疑似性别辨识障碍发型师确实有着几分本事,如果面前人是个女孩子,这么个发型还真是可*到爆……不过用男生身上,就是罪孽滔天丧心病狂了。
听说常年卧病床人心里都特别缺*特别脆弱,谢璋想,看来这件事得瞒着对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被作者狠狠地恶搞了一把,万一由此产生什么想不开情绪可就大事不好啦!他决定要不动声色地把这个问题无声无息地解决掉,润物细无声,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正他脑中飞速盘算时候,之前为兵叔诊断过中年张医生敲响了房门,兴奋地说道:“先生,我不负您嘱托,终于请来了那位医学专家!”
谢璋总算听到了个好消息,不由心中一喜,连忙应道:“人带来了吗?请他进来。”
来者走进屋内,谢璋本来以为会是个老学究,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出乎意料年轻而且风度翩翩,也就二十几模样,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温文尔雅,丰神俊朗。
“……”谢璋拿怀疑眼神向张医生投去。
知道对方怀疑什么,中年医生连忙解释说:“正是他,dr赵,世界顶尖医学专家!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他水平!”
赵嘉言淡淡目光从谢璋身上扫过,当看到餐桌旁兵叔时,眼神剧烈地波动了下,随即很恢复平静,不动声色地开口:“病人是这位?”
“没错。”既然得到了保证,谢璋还是决定信任他。
那张医生也一旁殷勤道:“dr赵,我之前对他诊断结果您要不要先过目一下?”
“不需要。”
他走到雇佣兵先生面前,打开医疗设备箱,半蹲□动作轻柔地为他做了一系列检查,兵叔认出了赵嘉言,刚要开口叫他,手上却被对方轻轻一捏,虽然疑惑,但想到对方应该是有些不方便讲原因,而且应该也不会害自己,便闭着嘴没有说话。
很赵嘉言便动作熟练地收拾好仪器,说道:“从初步检查看来,病人应该是脑部神经元遭到创伤,无法正常传输身体信号,才导致一系列障碍,我会为他设计一套合理治疗方案,力让他早日恢复。”
张医生惊叹地张大嘴:“原来是神经元问题!我还一直以为是肌肉没有回复之类,怪不得做复健好像没能取得应有效果……”
“你给他做肌肉复健?”赵嘉言挑眉问道。
张医生指着一屋子复健器材回答:“是谢先生啦,他真是个温柔人,对*人照顾无微不至……”
“胡闹!”面前年轻医学权威突然脸色大变,张嘴斥责道:“首先针对病情你就判断失误,竟然还敢让非专业人士胡乱帮助治疗,这种不负责任态度,你这医生是怎么当!”
原来这就是我和顶尖医学专家人格上天壤之别吗?听着面前年轻前辈正气凛然批评,张医生顿时感到惭愧万分,他如啄米般频频点头认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您说得太对了,我,我为我之前不负责任感到了深深地羞愧!”
赵嘉言满脸义正言辞地说:“作为一名医生,就要对每一位病人负责,绝对不能有半分草率马虎!接下来这位病人病程将由我全程陪护,我会对他负责到底,不容许再有半分差池!”
“是是是。”张医生点头如捣蒜。
谢璋一听,立马意识到自己每天陪着兵叔机会就要少了很多,连忙开口问道:“那我能帮上些什么?”
年轻医学专家转过头,斜眼瞟了他一下,凉凉道:“治疗时期病人不适合被打扰,先生你还是少碍事为妙。”
“你!”谢璋闻言勃然变色,霍地站了起来:“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不想让他好?”赵嘉言反问。
“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被直接扔到海里喂鱼?”
“那样你就要做好全世界五分之四名医把你列入黑名单准备——剩下五分之一也绝对不敢出手帮你做事;你‘*人’也将永远都是这副样子。”“*人”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dr赵!”
“你大可以试试,我有说这话资本。”赵嘉言冷冷道。
“好啦好啦,两位请不要吵啦!”张医生一身冷汗,连忙上去劝阻剑拔弩张两人:“赵医生也是为了病人着想嘛,谢先生不要冲动……”
谢璋气得直喘粗气,但终还是心里对兵叔早日好起来愿望占了上风,嘴上却不依不饶:“如果你治不好他,就等着偿命吧,我说到做到!”
赵嘉言推了推眼镜:“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什么病连我都束手无策,那就没人再敢站出来拍着胸脯说行。”
“啧。”谢璋冷冷瞪了一眼面前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医生,起身离开了房间,“砰”地甩上了门,一脸崩溃张医生赶紧递给赵嘉言一个愧疚眼神,赶去追自己怒火中烧老板。
门被再次关上后,待房中只剩下兵叔和赵嘉言两人后,方才还冷硬强势赵医生立即脸色一变,紧紧地抱住了眼前因为一系列突如其来变故而有些摸不清头脑青年,痛哭出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默怀,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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