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你手里又如何?又喂条蛊虫给姑奶奶?姑奶奶照样捏死吞下,不就是腹痛一个月吗?姑奶奶受的起,可你就不一样了,你只要****想着,你肚子里有条蛇在钻来钻去……” 后面的话她没有接着说下去,她就是要恶心死他,谁让他不知好歹的招惹到她,他让她痛一个月,她就要让他恶心一辈子! 御风身子抖了抖,瑕疵必报,他是否以后也该离这个女人远远的? 漠然忍住耳边的疼痛,咬牙切齿的道,“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不过是吃条蛇,你可是一辈子都怀不了孕,那些小虫子会将你的肚子咬烂,你一辈子都是下不成蛋的母鸡,和你比起来,大爷我还赚了!” 这个时代不能生育的女子,大多是为人耻笑的,忍受住了的暂且苟且偷安下来,有的忍受不了舆论,自溢而死的比比皆是。 伏云晓原本苍白的面色,刷的一下惨白,身子彻骨的凉透,目光扫向燕孟,燕宇还有花无殇的脸,只见他们三人的面上是一样的灰败,明白漠然说的不是假话。 伏云晓身子剧烈的颤着,泪水差点夺框而出。 伍月一把卸下了漠然的下巴,让他说不成话,然后气恼的将蛇放到了他的嘴边,那条闪着绿光的蛇从他的嘴边慢吞吞的滑进了他的肚子里。 漠然双眼瞳光出现骇色,任他拼命挣扎,奈何内力被封制,只是徒劳,任由那条恶心的蛇从他的嘴边滑进嘴里,然后从他的嘴里滑进肚子里。 花无殇,燕宇,燕孟冷漠的看着这一幕,眼里没有半丝同情。 御风背过身去,只差将肚子里的黄水给吐出来。 伍月一脚将他踹到在地,然后使劲的在他的身上践踩,口中还不停的道,“让你助纣为虐!让你欺负我家小姐!我踩死你!踩死你!”却是踩边哭,一想到以后小姐不能和平常人家的女子一样,做个正常的母亲,心中就难过,小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啊。 “哭什么?云儿都没哭,你哭什么?那人不过说的浑话,这都能被骗到吗?”花无殇突然对着伍月怒斥一声。 伍月的哭声嘎然而止,止住的还有她的腿势,将腿从漠然的身上收了回来,看着王爷神情呆滞了两秒,王爷话里的意思是…… 倏尔,面色大喜,她就知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不会这么对她家小姐的。 燕孟和燕宇却依旧沉默不语,面色暗沉,死灰一片。 伏云晓清楚自己的身子,肚子里那钻心蚀骨的疼痛,如浪潮般,一阵高过一阵,痛的她几乎不能呼吸,若不是她自制力好,说不定早就晕了过去。她明白,这病秧子只不过是为了安慰她,才说此番话。 虽然不能成为母亲,这个事实,对她来说,是很大的打击,但不至于让她要死要活,徒增伤感。隐住心中的悲切,从伍月手中将剑接了过来,冷视着漠然,这种祸害留不得,武功诡异不说,还会隐身术和巫蛊。举起长剑,对准漠然的胸口就要刺去…… 身子却蓦地虚软,体力不支倒了下来,伍月在她落地的最后一秒,将她的身子接住。惊叫一声,“小姐!” 在场的人除却漠然一个人趴在地上拼命的在嘴里抠着,妄图将肚子里那条恶心的蛇给抠出来。其余的几个人全都慌乱不已,乱成了一锅粥,齐齐围住伏云晓。 “噌!噌!”突然,西面数千支箭羽朝着伏云晓这边凌厉的射来,燕孟,燕宇,御风三人站成排,将伏云晓保护在身后,面对西面,将那些箭羽挡住。 花无殇迅速的从伍月的怀里接过云晓,足尖轻点,朝着箭势空虚的那一面而去。 伍月武功虽然不差,可是和花无殇比起来,却差的不只一点点,脚下不敢有半点的停顿,却仍被他甩了一大截的路程。 花无殇将伏云晓抱到了一处人际稀少的空地,才将晕迷的她缓缓的放下,双手抚在她的后背,让她端坐好,缓缓的渡真气给她。 一层层淡蓝色的烟雾笼罩在云晓的头上,让她看起来如真如幻,极为不真切,细密的汗水顺着伏云晓的额头上缓缓流下。惨白的面色,慢慢有了血气,有了正常人该有的颜色。唇间的乌色也慢慢转为正常,身子也有了温度,不再似刚刚的冰凉彻骨。 “小姐!”伍月来时,花无殇已经站立好,将伏云晓的身子重新打横抱起来,交到了她的手里,淡淡的道,“她交给你了,你要保护好,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伍月怔了怔,看王爷的面色极为不正常,不明白其间发生了什么,却仍是答道,“是!王爷就算不说,伍月拼了性命也一定会保护好小姐!” 花无殇满意的笑了,下一秒,人直接晕了过去,被赶来的御风接住。怒瞪着伍月道,“这是怎么回事?” 伍月也没想到王爷会突然晕了过去,怔了怔反讥道,“我怎么知道?你做护卫的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怎么?在那野丫头身边待了一段时间,别的没学会,这嘴皮子倒学凌厉了不少。”御风冷声还击。 “这就不劳御大侍卫操心了,你还是照顾好你家王爷的性命吧!”伍月觉得这人实在是无理取闹的很,她又没惹上他,他偏偏来找她的茬,近来照顾王爷的可是他,又不是她,她怎么知道王爷会无缘无故晕了过去? “哼!”御风冷哼一声,内劲运起,罡气外露,带着花无殇瞬间便离开了原地,消失在她们的视线内。 伏云晓缓缓的睁开双眼,此时光洁的额头上汗水已无,面色虽没有刚才的苍白,但也不及往日的红润,显然是身子还未调理过来。 伏云晓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疼痛感已消失,只觉得腹部一股浑厚而又温暖的力量将她包裹住,让她整个人轻盈许多,正待问伍月为何会这般,燕孟,燕宇却向这边奔了过来,而他们身后还跟着数千个高手。 燕宇见她的面色已稍稍正常,一颗紧悬着的心暂且放下。 燕孟见伏云晓已呈安全之态,心中也放心下来,对着燕宇道,“你带她先离开,我断后!” 话落,燕孟突然转过身,将身后追过来的人拦截下来,狂傲的笑道,“今儿个,就休怪我大开杀戒!哈哈哈哈!” 剑雨腥风,长剑所到之处均撩起阵阵血花,黄色的土地染上片片红,如枫叶落地般,煞是好看。 燕宇扫了眼燕孟,不再迟缓,牵起伏云晓,就朝着山头跑去。伍月紧随其后。 伏云晓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残风中那个道骨嶙峋的青衣男人,心思顿了两下,对着伍月吩咐道,“你留下来助他。你们二人一起冲出重围再与我相会,一路上我会留记号。” 伍月脚步顿了顿,张了张嘴,没有忤逆小姐的话,作答,“是,小姐!”然后折回去,加入燕孟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