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这样做舒服异常,正欲再次依法施为,“啪”一声脆响,一耳光打得他立马清醒,脸上火辣辣的。
“登徒子!呸!”纳兰郁凝轻啐一口,羞红了脸蛋,转过头不去看他。
杜伦綦祯也反应过来,自己半梦半醒间脸颊贴着的应该是纳兰郁凝的那个啥,只是没看出来这小妮子掩藏的这么好,没看出来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胸怀。
不禁暗自可惜,没有好好感受那来之不易的艳福。好像很软,很香,贴在脸上舒服极了,他自己回忆每一个细节,不禁心向往之。不过这小妮子下手也忒狠,现在右脸还火辣辣生疼,心中也是一阵怒火,自己好歹也是挂名的新姑爷,又没把你怎么样,待会怎么见人。
好,你给我玩高傲,我也给你玩高傲。当即不再言语,目不斜视。纳兰郁凝见他既没有道歉,也没有什么下一步行动,心中暗松一口气。
不过刚才杜伦綦祯用脸贴到自己那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克制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可是脑子偏偏不听使唤,偏偏往哪想,而且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感受,都像是深入脑海,抹不去,赶不走。
只能暗骂,杜伦綦祯你这登徒子,心中不知暗啐了杜伦綦祯多少次,可怜杜伦綦祯还不自知,依然目不斜视,他也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有这么窝囊的贝勒爷吗?有这么窝囊的新姑爷吗?新婚之夜被撵出去不说,如今还挨了这小妞一耳光,肺都快气炸了,可是有什么办法,我是二十一世纪四有青年,怎么能和她一般见识,总不能再打回去吧。
孔夫子那句话果然有道理,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到了纳兰府,只见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威武不凡,三个烫金大字“纳兰府”匾额高悬门上,两扇漆红色大门,端的有一副钟鸣鼎食之家的气概。
纳兰郁凝脸上红晕残留,别有一番风情;再看看杜伦綦祯脸上四条血痕还在,看起来实在滑稽。
纳兰郁凝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了,这新姑爷第一天这样回门,实在是不好看。
杏儿道:“姑爷,你这脸?”
“没事没事,被一只发情的母猫抓的,不碍事。”说着还故意看一眼纳兰郁凝,故意气气她,报着一耳光之仇。
纳兰郁凝听他这么说,果然气的小脸涨红,但也不敢反驳,只好瞪了瞪漂亮的丹凤眼,几欲喷火,如果目光能杀人,杜伦綦祯拍也是死了千遍万遍了。
奈何杜伦綦祯根本不买她的账,转过身去故作看不见的样子。
纳兰郁凝只好使出她从未对人施展过的一套绝学,拧肉大法,伸出两个青葱拇指,向杜伦綦祯腰间的软揉捏去。
杜伦綦祯没料到她有这一首疼的龇牙咧嘴,偏巧此时杏儿已经领着大舅哥纳兰性德出了府门,正看着他,此事如何能露出痛苦表情。只得含笑客套一番。
“纳兰兄,这个我们许久不见,快些进去吧。”杜伦綦祯心道:“好,小妮子你够狠,我还就不信了我治不了你,以后你等着吧。”身上吃痛,脚下没闲着,连忙摆脱纳兰郁凝的捏肉大法,大步走进府中。
刚才的一幕杏儿却是瞧在眼里,看见姑爷和小姐斗气的样子,实在好笑,忍不住扑哧一笑,心中甜甜的。
她越来越觉得小姐和姑爷很相配,比那个只会掉书呆子的顾先生有趣多了。
不再多想,也随着众人进入了纳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