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仙子轻轻一踏柳梢,仿若月中仙子,一轮圆月下,似乎乘风而去!
这一晚杜伦綦祯在自己的书房度过,既来之,则安之,回不回得去已经不在考虑之下。
清晨,晨光熹微,这是他来带这里的第二天,听着园中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倍感惬意。
香茗替他打好了水,洗了一把脸,精神也为之一振,只是小丫头脸上红扑扑的,也不敢正视贝勒爷的眼神。
杜伦綦祯知道她又想起那日自己轻薄她的事,一时也不敢开口说话。尴尬的气氛令人难以忍受。
正欲说些什么没营养的话,这时纳兰郁凝的陪嫁丫鬟杏儿走了进来。
“姑爷,您快些点,待会还要给老福晋敬茶,一回新姑爷还要回门,小姐叫我过来催你一下。”
杜伦綦祯道:“好,你先等会。”
四处一找才恍然,这时候哪有什么牙膏牙刷之类,只得凑合着嚼了嚼柳枝,漱了漱口。
纳兰郁凝早已经在另一处拐角等他,见到杜伦綦祯欲言又止,淡淡道:“杜伦綦祯,以后你回去住吧。”
杜伦綦祯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难道这眼高于顶的大才女想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道理?
还没来得及窃喜,只听纳兰郁凝继续说道:“不过,你只能睡里屋,还有,以后在外人面前我们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一年之后,你要履行你我的约定,还我自由。”
杜伦綦祯道:“你放心,我杜伦綦祯一向说话算数,你拿我当草,指不定以后许多姑娘那我当宝,那时候你可别后悔哦。”
纳兰郁凝道:“如此再好不过了,以后你也别来烦我。”还是那样古井无波,不冷不热。
杜伦綦祯道:“我说纳兰姑娘你别以为你长得像那么回事,还有什么盛京第一才女的头衔,人人就该惧你,恋你。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你以后死乞白赖脱光了衣服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嘿嘿,咱们走着瞧!”
不顾纳兰郁凝几欲喷火的目光,迅速逃离现场。纳兰郁凝杏目圆睁,贝齿紧咬,脸上也憋得红彤彤的,看见杜伦綦祯潇洒的远去,一挥衣袖娇哼一声,跺了跺小莲足,也跟了上去。
杏儿还是第一次见,见一向心如止水的小姐如此模样,想笑又不敢笑,这可憋煞人也,终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掩口不语。
纳兰郁凝脸上更加挂不住,心道:“死杜伦綦祯,以后有机会一定叫你好看!”
二人向杜伦母亲敬了茶,赫舍里氏十分喜欢这个儿媳妇,她还不知道,昨晚就是这个儿媳妇把你儿子撵出洞房,要是这事被她知道不知做何感想。
二人在她面前倒也演得像,一副夫妻恩爱相敬如宾模样,瞧着太太频频含笑点头,倍感欣慰。当即拿出传家宝送给纳兰郁凝,她如何能够推辞,只好收好了那对玉镯。
一番婆媳和谐场景后,三人出了门,上了马车,带上杏儿,直奔纳兰府。
马车倒也宽敞,杜伦綦祯坐在纳兰郁凝右侧,如此靠近一个绝色美女,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幽香,心神一荡,随即又黯然,这美女终究是要离开我的,一时间兴趣索然,马车颠簸,竟然昏昏欲睡。
东倒西歪之下,只觉得自己的脸颊,触碰到一团柔软的物事,不禁倍感温暖,还用力拱了拱,那团柔软伴着香气,实在是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