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正说到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时,毫无意外地被大小姐一瞪,知道大小姐这是误会了,忙憨笑道:“您别误会,我是真不知道,为这个,我还试探了秀兰和常妈妈,可惜两人镇定的很,一点也没有露怯,我看这里头即使有古怪也是查不出,好在我也真没出什么事,不过我倒是奇怪了,他们来了这么一遭儿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明白就里的大小姐听了绮罗的一番话也不得不点头,这事她听棋儿已经说过了,当时也觉得很是蹊跷不解,这样的事确实令人弄不懂,若说常妈妈没有坏心,她说什么也不信,且当时棋儿还被拖住了,这里头古怪是必定的,如今绮罗自己也没弄的明白,倒也能理解。
弄不明白,大小姐不觉皱了眉,想了想道:“如此看来还确实是有问题,不过,这二房的常妈妈和鲁妈妈可是一体的,这里头会不会是因为鲁妈妈的缘故,我想着这些个老婆子弄晕了你无非就是一些卑鄙龌龊念头,想着拿了你的什么把柄,日后好构陷你,你想想,你可有什么被她们拿了去的。”
绮罗听了这话不得不佩服大小姐的才智,也知道她这是想起了早先鲁妈妈的侄女香草的事了,遂无奈地笑了笑,心里也是一叹,这事可不就是因为这个才引起的吗,常妈妈是为了她侄儿,鲁妈妈是为了她侄女。
想到这些,有些话,绮罗觉得还是可以和大小姐说一说的,遂凝眉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但是毕竟是晕过去的,也怕有人在我身上做手脚,便查了一番,发现没少什么东西,您是知道的,我向来出门的时候不喜带自己做的物件,怕的就是一个不慎丢了。”
她这话说的到是有些好笑,惹得本忧心的大小姐呵呵乐了两声,很是瞥了她一眼,道:“你呀!最是个鬼灵精的。”
棋儿听了,也是好笑,不过她今儿可是带着赎罪的心来面对绮罗的,是半点没敢瞎插嘴。
绮罗在大小姐这里一贯都是本性,遂也跟着呵呵乐了两声,也不管她们取笑了,直接又道:“她们想寻东西构陷无非就是钗环簪子荷包罗帕之类的,可惜,我头上戴的是府里的份例没什么特殊的,身上挂的荷包也是府里针线房的绣娘们做的,帕子倒不是针线房的,可惜那就是一方素帕啥也没有,这些人总不至于拿了我的鞋吧,可惜我的鞋子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说到这,绮罗自己倒是也绷不住地乐了起来。
她自己发笑,大小姐和棋儿琴儿就更是笑的狠了,笑完,都叹绮罗这丫头谨慎的都有些令人发毛了。
琴儿算是个脑子灵的,收了笑,忙道:“这么看来,必定是鲁妈妈这老鬼惹的事,她自己不好出手,便让常妈妈这个狗腿子帮忙,可恨这秀兰平时看着还好,居然也当了帮手,好在绮罗精怪不然还真是要着了道了,她们这是在府里没机会出手,也就趁着出门作怪,哼,但愿她们日后别撞我手里,否则……”琴儿这话说的是牙痒痒的,倒也颇为得众人的心意。
大小姐虽然倾向于绮罗和琴儿的说辞,可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这里头定然有二妹妹的影子,毕竟秀兰和常妈妈可都是二妹妹的人,常妈妈或许做这事不是出于二妹妹的授意,毕竟她同鲁妈妈一贯要好,可除开常妈妈秀兰也参与了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秀兰这丫头看着老实不争,其实最是个明哲保身的,若是没有主子授意,她是不会动的,这么一想,大小姐觉得事情越发的蹊跷了,若是有二妹妹和二婶的影子,光设计个绮罗没有意义,必定是要牵扯上她或是她娘才会出手。
昨儿大家从出门上车到去了寺里上香再到提议大家出门看梅花没有二妹妹和二婶这两位主子,常妈妈她们是不会成功的,不对,还多了个三妹妹,这里头的事看来不简单呀,再想想昨儿自己查出的事,大小姐不觉暗了眼神,一时牙咬的咯吱吱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