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柱子不防心思居然被局主一语道破,又听的老万如此说,知道局主说的肯定对,遂不觉‘嘿嘿’傻笑地摸了摸头顶,道:“白姑娘也真是的,若是让家里人知道了,也好让她哥哥早点来接人呀,我可是听说了,这白姑娘身契到明年就满了,大户人家不最是讲究个脸面吗,到时让她哥哥哭一哭,求一求,再说道说道主家的恩德,说不得人家立马就放人了,何苦还要挨到明年。”
“好了你,事情哪里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任何事没个规矩就没个方圆,他家多少奴才,是谁来求一求就能放走的?行了,你隐着点,跟着牛府的人,看看可还有什么不妥的,若是白姑娘有什么难处,你若是出不了手,就立马发信号,我或是老万会立时赶来的。”不愿再听方柱子的嘀咕,左德昌立马打发了他。
方柱子刚才就想坠在绮罗的后头看着点了,只是主子没动,他可不敢擅自离开,这会子听的这话,哪里还有二话,立马喜滋滋地笑着应承了局主,就急火火地往绮罗她们刚才走的方向追去。
瞧着他走了,老万不觉‘噗嗤’一声乐了,很是好笑地道:“这柱子,看着平时也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今儿他怎么就这么热心了,难道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嗯,极有可能,不过,这小子若是不好好用些功夫,怕是配不上白家大姑娘,那女孩子还真是不错,一般人家的小姐也未必有她这等气度才智。”
左德昌听的这话莫名地就是不乐意,忙忙地岔话道:“好了,好了,说这些做什么,老万你这可见是越发不着调了,我们这还有正事呢,别混说了,走吧!”说完也不等他,直接就甩手走人。
老万被左德昌这举动弄的一愣一愣的,这又是怎么了,不高兴了?自己今儿也没惹他呀,难道是因为白家大姑娘的事?嗯,有可能,为了白姑娘,他们可是耽搁了不少时间,遂老万也不管自己还有什么腹诽了,直接摸了摸鼻子,追着走了,毕竟帮白姑娘他也点了头的,耽搁了差事也有他一份。
不过,老万可不是闲得住的人,追上局主后,当即又问道:“局主,这柱子能行吗?要不我去换下他,可别没护住旁人,再搭上他自己个。”高门大户里,还是有些看门护院的打手的,老万是真不太看得上方柱子的武力值。
左德昌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莫名其妙了,见老万跟上来问了这么句,倒也没再冷脸,淡淡地解释道:“柱子的拳脚功夫或许欠些,可那身藏匿行踪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就他那身形去跟着白姑娘最好了,至于你……”话没说完,左德昌瞄了两眼老万的体格,抽了抽嘴角不说了。
瞧着他这神情,万镖头哪里不知局主这是嫌弃他的体型了,遂很是不在乎地哼了声道:“行了,我这样难道不好,你嫂子可是说了壮实点好,没得身上没个几两肉唬不住人,哈哈哈……”
瞧着他这嘚瑟劲,难得地左德昌也有些发笑,这整个就是一皮糙肉厚的主,说啥人家也不过心,得!说正事吧,遂左德昌虚咳了两声,吩咐道:“一会子你就守在梅林边上,记住躲着点,一定不能让人认出来,侯爷他们也不行,可明白?”
万镖头一听正事,哪里还有半分说笑的样子,也总算是知道刚才局主为什么安排柱子去牛府那边了,原来梅林这里才是硬茬,没点子硬功夫可隐不住身形,定边侯的功夫可不是简单的利害,也就自家的局主能胜过他了,不过,万镖头也不惧定边侯就是了,遂他忙沉住气道:“知道了,您安心。”说完半句没多问局主这是要做什么,往哪里去,便往一旁掩去。
左德昌就知道老万是个稳重受规矩的才带着他来的,不然即使为了掩盖自己跟踪了女眷,也是不会让他们一路跟着到了梅林这,这里可是老方丈的地盘,有心人一打听也就能知道自己这是去见方丈,与他日后行事可是没好处的,自然也会给方丈大师带来麻烦。
瞧着老万退到了一旁,左德昌也不去管其他了,忙忙地看了下脚下的方位,选了个他往日走的方向走了去。老方丈这里的路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谁若是踏错了,可有苦头吃的,左德昌虽然来过多次,可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守在林外的老万,瞧着局主这等小心,不觉抹了把汗,这林子里等着的究竟是哪方神圣呀,连他们局主这等精通阵法方位的人也得小心谨慎,看来对方来头不小,自己还是小心警醒点吧,没得出个什么故障,坏了局主的事,可就是他的罪过了,得!左德昌到真是选了个好人跟着,老万还真没多寻思林子里究竟是谁,只一心护着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