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莫名的一抽。想起那夜,就想起甄娴来了。明明知道关舰和她没什么,我为什么会突然觉得不舒服呢?
女人也许从某方面来讲,都是比较狭隘的吧?面对感情,总不能像处理别的事情那样宽容大度。
车子慢慢地行驶,外面的人川流不息。一直到达到下车的站台,才觉得这儿的路段有多么冷清。景山云碧是高级住宅区,大部分都是家家户户有车的,所以鲜少有人走动。
有了那天晚上的事,我现在对于这样的环境有些恐惧。下意识地夹紧了包就快步往前走。
走到拐弯处,突然有个人窜了出来,他身上原先穿着风衣,见到我突然把衣服一敞,我下意识地往下一看,他居然光溜溜地什么也没穿。我吓得一声尖叫,也顾不得什么,拔腿便往小区里奔。
一个脸熟的保安见我神色慌张便过来问是否需要帮忙。我上气不接下气:“有个暴露狂。”
保安面露讶色,“暴露狂?在哪儿?”
我指了一个方面,他便用通话器和别的保安通话,让他们去巡查一下。虽然小区之外的地方不是他们管辖的地方,但是景山云碧几个楼盘都在附近,他们有必要这么做。
我的心还突突地跳个不停,打电话给关舰,可是仍然没人听,不免有些烦燥,也害怕回只有一个人的家。怕电梯里突然冒出怪物来,或者是再来个暴露癖……
思索了半晌,决定回妈妈那儿去。虽然没开车出来,但钥匙放在包包里。我叫保安陪着我到车库,谢过他才开车去我妈家。
红灯的时候我停下来给关舰发短信,告诉他我遇到了变态,害怕一个人待在家里,去妈妈家了。
短人如沉大海。关舰这家伙到底上哪儿去了?
回到家里,爸妈仍然和往常一样在看电视,妈妈多了个活儿——正在织毛衣。小小的衣服,看起来像是织给她那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外孙。
见到我回来很是讶异:“怎么这个时间跑回来啦?”
我于是把路上遇到事告诉他们。爸爸说:“这还了得!那以后出入可得小心一点,你平时不是都开着车吗?”
“今天不是没开嘛。”看到他们我才安心一些,坐到沙发上抱过抱枕,“今晚我就在这里睡好了。”
“关舰呢?”“不知道,打电话也没有接,不知道在干吗?”
“吵架了?”妈妈到我身边坐下。
“没呀,好好的啊,早上他还给我做粥吃呢,”我继续看手机,“大概只是跑到哪儿去玩,没听到手机声音吧。”
妈妈眼里有担忧:“他经常这样吗?”
“那倒没有,只偶尔。”
“是这样还好。”妈妈点了点头。
我安慰她:“没什么事啦,你们不要担心。”
可是我心里却有点难受。不管去哪儿玩了,或者是发生什么事,他总得打个电话给我啊,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呢?
关舰偶尔也会闹失踪,就像那天晚上去桑拿一样。难道今晚又桑拿去了?
我随即安慰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随便他吧。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忍忍就算了。
和爸爸妈妈天南地北地聊天,拉些家长,觉得无比惬意。哎,如果可以住家里就好了,我还是最喜欢吃爸爸妈妈做的菜——虽然知道这么大把年纪,也该成长了,可是仍然对他们有很深的依赖和眷恋。
这一整夜,我睡得浮浮沉沉,可是关舰的电话始终没来。
吃早饭的时候妈妈问:“你没和关舰吵架?”
“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