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裳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然后坐到他的床边,说道:“没事,我去走廊上的椅子上睡几晚,等你好了我们就直接走了。”
“我最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说着权均枭就要下床。
祁云裳连忙按住他,“别动!你头上的线都还没拆呢,还敢说自己好了?”
权均枭说,“那正好,你晚上就和我睡一个床好了。”
听他说的这么暧昧,祁云裳一脸惊吓的双手环胸,“喂,你够了,休想对我有非分之想!”
权均枭大手一伸,把她拽进怀里,“你害羞什么呢?”
“我才不是害羞。”祁云裳潇洒的一甩手,作出一副身经百战看破红尘的模样,“我是怕你伤还没好,身体不行!”
权均枭一脸坏笑着靠近祁云裳,“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在外面睡冷板凳怎么行?那么就说好了,今晚睡我床上……”
“喂喂喂。”祁云裳挣脱开他的禁锢,“你**********,这还住着这么多人呢!”
权均枭四处扫了一眼坐在其他床位上淡定无比的两个人,一个在玩手机,另一个在看书,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这里**。
不过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权均枭和祁云裳第一次在病房调笑的时候还知道估计一下其他两个人,可是后来越来越肆无忌惮,两个人第一次见到他们这个样子全都是假装若无其事没有看到,第二次则是逮到机会偷看两眼,第三次就像是在看电视剧似的,明目张胆的欣赏着,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直到现在,两个围观群众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两个病友偶尔趁祁云裳不在的时候还会主动和权均枭搭话,夸赞着两人郎才女貌,夫妻感情好。
其中一个还曾问过他,“兄弟,这么漂亮的老婆是在哪儿拐到的?”
权均枭只是笑笑,他当然不会说他们相识的经过,只是心里却对他们的那一份契约有些忐忑。
权均枭再次把祁云裳拉到自己怀里来,在她耳边低语,“那好,我们就等回家的。”
祁云裳最后还是住到了他的床上,夜里他搂着她,呼吸灼热的喷在她的颈间,有些微痒。
权均枭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女人,隔着薄薄的衬衫感受着她的体温,还有她柔软的发丝在不经意间搔到他的脸上,暧昧瞬生。
他们躲在被子里说了半天的悄悄话,从国内聊到国外,从生活聊到艺术,从古代聊到现代,聊风花雪月,聊奇闻异事,聊史诗悲壮。
没人提从前的不愉快,也决口不说以后应该怎么办,只是随遇而安。
如果一直放不下从前,又担忧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那么他们是永远都无法有平心静气相处的时候的。
这一点,他们心照不宣。
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仿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外面的天气也是越来越冷,有些不符合这里平时的气候。
果然随着地震这种自然灾害,带来的还有一系列的不良反应。
这些虽然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但是想想,倒是苦了那些靠着种地为生的农民。
那两个病友已经睡下了,新来的病人是个身材纤长的少年,但是脸色极其苍白,看起来身子很是虚弱,似乎是他睡不惯新的地方,一直睁着眼睛盯着权均枭他们病床的位置发呆。
走廊上的灯是声控的,有人走过的时候会亮起来,橘黄色的灯光从门缝泄露进来,照清了空气中的浮尘。
夜,太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