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恒一走,安悦的生活顿时大乱。家里虽然雇了保姆,可人家只是负责照看小孩的,其它事一概不管,所有家务事、杂事,一堆的乱事等着安悦处理,而最最让她发狂的是,打从路之恒走后,路宝儿三天两头的有病,常常是她正开着会,小阿姨打电话来,孩子又发烧了。每每这时,她就特别恨路之恒,然,也特别想念。有时念的紧了,她就给他打电话,明知道打不通也打,好像这样会好受些,会让她觉得不是一个人撑着这个家。他说过会回来,却遥遥无期。
等待是漫长的,也是无望的。
安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路之恒等回来,同样的,柏少阳也不知道严曼曼归期是何时。或许,她真的就不再回来了。
找了个时间,柏少阳去看了尤冉。那个害死几条人命的女孩,如今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曾几何时,他想过要千刀万剐这个人,让她生不如死。然而,他不恨了。
隔着铁窗栏杆,看着被绷带捆绑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尤冉,柏少阳对她的恨已经释怀了。有因才有果,尤冉走上这条不归路,说来,他也要负一定责任。所以在这件事以后,柏少阳很少接触女性,尤其是私人时间。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独自生活的柏少阳还是经常上八卦杂志,这让他着实的头痛。
揉着发涨的脑袋,柏少阳叹气,新一期杂志上,他又上了热门话题。题目,柏三少新欢,旁边配一照片。他和一女孩从家酒店出来,女孩站在他身边仰着脸,眉眼含笑。从照片上看,两人好像刚从酒店开完房出来。其实不是,那天是新片子最后一场戏,他作为老板去慰问下大家,出来时这个女孩也就是新戏的女主角追上来,说些感谢的话而已。却被那些无良的记者故意渲染成俩人有暧昧。
柏少阳愁的,抖了抖杂志对安悦说:“明天的发布会你去吧,我不去了。”
安悦最近也闹心,路宝儿一岁了,应该上幼儿园的,可儿子的户口一直没落,人家不收。想想就有气,路之恒走半年多了,一个电话没打回来,特么的他忘了他有个儿子了吧。
“不去,我答应路宝儿带他去动物园。”安悦把火气撒到柏少阳身上:“大总裁,我现在是孩子妈,不是单身时候了,什么烂事都能帮你处理,家里一大堆事等着我忙呢,您可怜可怜我吧。”
柏少阳笑,靠着椅背看着气鼓鼓的安悦;“什么叫烂事?别忘了你也是股东,这是你应该的。”
安悦瞪着眼睛:“真难为你还记得我是股东,把我使唤的,我以为你早忘了呢。”
柏少阳还是笑,弯起的眉眼少了以往的嚣张,多了许多温润:“行了,我帮你带几天孩子,这总可以了吧。”
安悦乐了,说道带孩子,她是真佩服柏少阳,耐心十足,比她这个当妈的称职多了,对路宝儿也好,视同己出。
站起来搂着柏少阳脖子,安悦真想狠劲亲他两口。她是宁愿工作也不愿在家带孩子的:“那说定了,带到小阿姨回来为止。”小保姆要请假回老家,把她愁坏了。
拍拍脖子上的手,示意安悦拿下来,柏少阳轻笑出声:“看把你乐的,好像儿子不是你亲生的。”
“哎,”坐在办公桌上晃荡着两条腿,安悦一脸的忧愁:“我现在是真希望这个孩子不是我的,该死的路之恒,拍拍屁股走人,扔下这么个小东西,你说他心多狠。”
“还是联系不到他吗?”柏少阳问,抽出两颗烟一根仍给安悦。
狠吸了一口,吐出个眼圈,安悦沮丧地说:“联系不到,号码都是空号了,不知是死是活。”
“也别太着急,之恒的为人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我相信他会回来。”柏少阳如是说。
叹了口气,安悦烦不胜烦:“我也相信他,可这心里就是怪怪的,诶……”踢了踢柏少阳,安悦犹豫半天:“你说……他会不会和曼曼在一起?你最近有没有联系曼曼?”
温润的目光倏地黯淡了,苦笑下,柏少阳说:“她不接我电话,消息也不回。”
“哦。”安悦点点头,若有所思。
看了眼安悦,柏少阳走到酒柜拿出瓶红酒,一边倒一边说:“别胡思乱想,他们俩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安悦问,撇着嘴:“不是我多心,能让路之恒不管不顾抛家弃子的我看除了你家曼曼没人有这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