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婆子对这些副小姐平日里有多巴结,如今就有多落井下石,几个粗鲁不堪的粗使婆子也不管袭人的腿伤还是脸伤的,将她带到了角门,扔给了等在二门上的她的哥哥花自芳倒是个心疼妹妹的,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自是难过的紧。
可惜,贾府势大,他们这些屁斗小民能如何?只得强笑着扶了妹妹,谢过了众位嬷嬷的相送之情。之前聒噪的婆子扔出一个小包袱,道,
“这是我们府里给袭人治伤的银子,数好了,可别说是我们又贪墨了,真是穷鬼一样的人家,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罢,快走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她可算解恨了,可是其他几位倒有些物伤其类之悲意,好声好气地解释了一下,又指点他去雇了一辆车,将袭人扶上车,这才离去。
至于袭人平日里攒下的月钱,主子们的赏钱,她偷摸从宝玉小库房里挪过来的各种好玩意,皆被几位搜屋子的婆子悄没声息地装走了。
至于后来人发现宝玉的东西对不上,那就是另一桩疑案了!
贾母听了王夫人和凤哥儿的禀报,晓得袭人已经被撵出去了,心下有几分不悦,她这个木讷的儿媳,竟然会这么有决断!这是不将她老婆子放在眼里的意思,谁不知道袭人是她送个宝玉的。
王夫人在这府里几十年,自然晓得她不悦了,就是王熙凤也能看出来老太太不高兴了。
“不是不回老太太,只是因着老太太忙着看顾宝玉,如何能让您再为这样的小事儿费神?我便自作了主张,可搜检的婆子说,那袭人的私房里有好几件都是宝玉小库房里的东西。”
王夫人可没什么主张,只听着王熙凤这么说,当下也不迭地附和起来,贾母听了这话,脸色更沉了,半天后,方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