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这次反应过来,笑道:“姑娘,我说的是咱们刘府里的老夫人,这个月底就是老夫人的寿诞。姑娘自从出嫁后,还不曾回去探望过老夫人呢!”
“啊,哦,瞧我这个记性!”刘兰芝恍然,故作懊恼地拍拍脑袋,“我这个记性啊,怎么这么差呢?”
翠屏知道这是那次“晕倒”之后的后遗症,也不疑惑,笑着安慰道:“也没什么,只是奴婢今日见着娘舅说起来了,月底,他们也要回去给老夫人祝寿,咱们要不一块儿回去?”
“嗯!”刘兰芝思忖,本尊的娘家是躲不过去的,何况,那毕竟四娘家,也是个依仗不是?听得说自家的娘家哥哥还是个邻县的小知县的呢,刘兰芝翘起了嘴角,得多问问自己娘亲父兄的喜好,免得到时露馅。
不等着刘兰芝询问,翠屏就连珠炮般把老夫人、大公子的喜好说了一个遍,乐得刘兰芝眉梢都弯弯的。原来翠屏知道姑娘既然不记得了,怎么也要认真告诉才成,否则出了纰漏,她这个贴身大丫鬟难辞其咎。
刘兰芝为自家娘亲准备的寿诞礼物是一个貂鼠皮的披风。貂鼠皮是自己陪嫁里的箱笼里翻出来的,听得翠屏说,刘老夫人年纪大了,畏寒,所以吩咐翠屏用心给老夫人缝制一个厚实保暖的披风。
等到焦仲卿再休沐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月底了,刘兰芝告诉他想回家为母亲祝寿。
焦仲卿眉毛跳了一下,看着刘兰芝有几分为难:“按理说,岳母大人寿诞我应该去,可是衙门里如今忙得找不着北,我也没法向上峰告假呀!”
刘兰芝看着他这次十多天才回家休沐,满脸青白色,胡茬子很多,显然多日没打理了,不由笑道:“你实在不能去就算了,我带着丫鬟婆子回去也是一样的,按理说邻县也不是太远,我出嫁后却没有回一趟娘家,十分不孝了!”
焦仲卿想了想,似乎有话要说,但看着刘兰芝欢呼雀跃的眼神,却把话咽了下去,半晌他笑道:“你放心去吧,我会在娘亲面前为你分辩一二的。”
刘兰芝怔住了。
焦仲卿苦笑道:“也怨我疏忽了,咱们孔雀镇和你娘家赵州的风俗不太一样,孔雀镇这边出嫁了的女儿轻易是不回娘家的,大嫂过门也三年了,她的娘家还是咱们镇上的,你见她回过娘家吗?”
“啊?还有这个风俗?”刘兰芝惊讶极了,“难怪大嫂生了孩子,她娘家也就派了一个婆子送了点东西来,她娘亲却没有来过。”刘兰芝如梦初醒。
“是啊,你想你要是回赵州,说不得我想娘亲求情了。”焦仲卿有些为难地挠挠头,不过看着刘兰芝渴望的神色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