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暗沉一口气,控制心绪,眼角微动,淡若笼烟的的素眉是明澈幽深,微白脸色扬起从容如水薄笑。
“相国大人,我说你拼了命追入我御史府中,我这便死了手下,下官想问,这是否与你相府有关系呢?”
凤君晚上前一步,深眸似浩瀚夜空,冷肆无边无际,“年大人,可是想说本相杀了你的人?”
“是又如何?”年画冷眸熠熠之对视,丝毫不惧。
空气中顿时散发了丝丝火药味。
一侧那两位大人物都暗自抿了抿唇,敛眉。
这岂不是在挑开他们之间的斗争?
心照不宣的互望一眼。
“灭油灯。”景帝一声令下。
裴太后自是不能反对,她还不想就这样与皇帝撕破脸皮。
瞬间,屋内暗陈下来。
屋内寂静得只有四人的呼吸声,不知从哪刮来一股寒风,年画直觉得背后一丝寒意升起。
凤君晚来者不善,今夜可真是有点悬了,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个套。
周遭伸手不见五指,耳畔似乎有温热之气,年画心绪有些凌乱,下意识挥手一拍,纤细手腕被一只冰冷大手紧紧握住。
“年大人这是心虚?”凤君晚冷无绪的声音传来。
身边男子微淡青竹涩香沁入年画鼻息,手间虽冷,但真实的触感令年画脸上一热,纤手用力一扭,甩开他,恼道:“相国大人,这乌漆麻黑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况且太后娘娘在这儿,要是吓着了,你担得起这个罪吗?”
“母后,你可无碍?”景帝清淡的开口。
“无碍,哀家坐着不动便是了,你们要查看便快一些,此处冷若冰窖,实不该久留。”裴太后亦同样是冷冰冰的声音。
突然黑暗中闪了点点绿色亮光。
年画望眼看去,呼吸一滞,那儿好像是小五脚边的位置。
虽然有准备,但心头还是不住的突突猛跳,胸中急剧的起伏。
淡定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