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镇一身道风仙骨地走来,进屋后听了甄永信的介绍,就把二人的八字节儿并排在桌子上,眯着眼睛掐算起来,约摸一个时辰,突然睁开眼睛,一拍大腿,说了声,“天合之作呀!”而后就把类似甄永信在白家讲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甄永信留下贾南镇吃晌饭,贾南镇也不推辞,三人中午喝了点酒,狗剩要赶下午火车回去,甄永信就送二人一块出门,在街上叫了辆马车,送狗剩去火车站,临走前,对狗剩说,“白老弟这边儿,要是没话说,那就等我再去崔家看看,要是他那边也没什么事,下次去,我就顺便把崔家的聘金带上,老弟看中不?”
“中!中!这事就交给甄先生,只要先生看行,俺就中。”说完,就坐车出城了。
送走狗剩,甄永信掉头往城西去,到上崔家,被视为上宾,崔掌柜亲自沏茶递烟,妻子张罗着去操办饭菜。坐了一会儿,甄永信问,“崔掌柜可曾找人批过二人的八字?”
“咳,甄先生说哪里话,批啥呀,你办的事,还用得着我操这心?”
甄永信听了心里舒服,心想这买卖人说话,就是中听,便客气了几句,扯到正话,“这事办起来,我心里还是不托底。”
崔掌柜脸上有些发紧,问,“你是说,他回家之后会反悔?”
“不是,”甄永信顿了下,说,“我是担心娶亲那天的大事,该怎么收场。”
“咳,把人娶进了门,那就是咱崔家的人,由不得她了。”
甄永信愣眼看了看崔掌柜,问,“这么简单?要当真这么简单,令郎又何至于等到今天?”
崔掌柜自知出言轻狂,脸热了一下,问,“照先生的意思,该如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