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他逼咱爷儿们背书呀。”赵大来了情绪,有些气极败坏,“有几个鳖犊子,还拿戒尺打咱爷儿们,不轰他轰谁?”
“可是令尊大人刚才还嘱咐我,平日里对你们要严一些。”
“那是谁的爹?是咱的爹,咱爷儿们一口气,跑到老爷子跟前说先生没本事,你说老爷子听谁的?听你的?可咱哥几个这些年,一个秀才也没考中,先生要是有本事,会这样?”
甄永信隐约听懂了赵大的话。试探着问,“照兄台的意思,兄弟该如何做才好?”
“那不简单?”赵大歪头斜眼瞅了甄永信一眼,“相互照应着呗,谁也别难为了谁。”
“可是,一旦考试不中,令尊怪罪下,来咋办?”
“咳,那是大老远的事儿,总比不到半年走人强吧?”
有了赵大的点化,甄永信也开了窍,整日里子曰诗云地教几句,弟子爱学不学地读着背着,互不相害,倒也落得个轻松自在。每日里放了学,还能心情放松地到街上走走,到贾南镇那里坐坐,有时赵大放学后出去溜马,也带上他,师生二人不分你我,骑马绕着鲅鱼圈兜风,好不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