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树一乐,这小子聪明能干,智计百出,莫非有什么好点子?说出来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杨修刚要说话,见主帅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本来准备好大放厥词一番的,突然心中一禀,正色道:“刚才诸位的计策或多或少,总有不妥之处,因为诸位没有看清事物的本质!董卓大军为何骁勇不畏生死?董卓又为何死守长安城?”
杨修顿了顿,环视众人,见众人一副懵逼神情,显然是不知所云啊。
杨修便又接着道:“这当中只有以一个原因,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困’!所谓困兽犹斗,我大军方一上来就将长安团团围定,使贼众无处可逃,他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人说兔子急了会咬人,而董卓可是拥有数万百战骁兵的巨兽,依靠长安的坚固城防,别说是十万,即便再来十万,恐也难以轻易拿下长安!”
高顺见他又停了下来,摇头晃脑,故作高深,顿时不满道:“德祖你能不能不卖关子,有什么法子应对,痛快点说成么?”
众将闻言,皆轻笑附和,气氛一时轻松不少。
杨修对众人的反应颇不满意,心想此处应该有掌声啊!自己一番真知灼见,众人却反响平平,着实让人寒心不是?
只好把心中的波澜壮阔,万丈豪情稍稍平复,才道:“如今破敌,关键就在一个‘破’字,木桶取水,桶固水固,桶破水流!我军可….”
杨修轻泯一口清茶,见众人面色不善,连忙又道:“我军可围攻长安东南北三门,只留西门缺口。董卓叛众被围时自然上下一心,自保求生,如今有了逃生之路,岂肯再做笼中之鸟?”
众人听了,一时窃窃私语,各自交流意见。
屯骑校尉徐晃疑惑道:“先生的意思是放走董卓,再取长安?”
杨修微笑道:“正是!”
徐晃迟疑问道:“可朝廷的命令不是讨伐董卓逆贼吗?如果我们纵敌离去,会不会被朝廷怪罪?”
杨修细细品了一口茶,摇了摇头,一脸享受神情,方要张口回答,身边的司马朗已经说道:“朝廷的命令是讨伐董卓不假,没说是在长安讨伐董卓啊,董卓逃走后我军还可继续追击,凉州此时已被左将军黄埔嵩接管,董卓回去必是二虎相争的局面,我军到时后发而至,便可一战而胜,稳定凉州局面!”
杨修被司马朗抢了台词,心中大为哀怨,怒视着司马朗,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半,只吓的司马朗低头不语,掩面饮茶。
吕小树却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确定董卓就不会死守长安城,率众西逃吗?”
“叛军皆是凉州边兵,所谓故土难离,有谁愿意客死他乡?逃脱后或可还能在凉州周旋,可若是固守长安孤城,则必定会城破身死,埋骨他乡,只差迟早而已。”杨修生怕再被司马朗抢了台词,连忙张口抢答。
吕小树见众人意见基本同意,也觉得此计可行,长身而起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明日依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