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又在二十分钟后才回去,夜晚是触发灵感的最佳时机,她想拿笔画下来又想起这里没画具。
卧室里的男人睡熟了。
她蹑手蹑脚来到床边,低眸注视英俊的侧脸,这男人睡熟的样子看起来讨喜很多,五官敛去了凌厉。
不知是该吵醒他还是在旁边默默地睡下。
之前休养的一个星期,他只是抱着她亲吻,渐渐睡熟,像个孩子。
但昨天医生说她身子基本好得差不多,那种事情轻点没关系。
她看得他出神,想事情也出神。
一个恶作剧念头油然而生。
男人的领带很多,他似乎偏爱领带和袖口,云逸有时候都觉得就算让他穿东北大棉衣还要戴袖口。
她把领带都找了出来,静声静气绑住男人的脚,轻轻打了一个结实的结。
这样子在他旁边睡觉,应该很安全?
绑双手的时候她有点颤抖,触及温热的手温,再用领带一圈圈绕上去。
男人似乎感知到了,微微偏过头。
云逸惊得不知躲去哪里。
过了一会没有动静,她缓缓舒了口气,又继续自己的“绑流氓”大计。
埋头苦干好久,还没有把结扣好。
普通的结怕被挣脱,她钻研一种结实的结,总觉得有一个步骤错了。
搞来搞去也没想清楚,她正想重来时,听到男人认真地说:“应该戳左边的这里,就能紧紧扣住。”
“嗯……”她下意识看向左边,大脑迟疑几秒后偏头看向欧南,讷笑道:“你怎么醒了啊。”
“醒来教你你扣结啊。”
男人说完这句已经把她压到身下,膝盖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小腿,双脚的结倒挺结实,他费力扯开。
云逸抬眼便是男人宽实的后背,她以小丑的姿态想直腰起来。
“挺有能能耐啊,让我解这么久。”
欧南把领带在她眼前晃了晃,似笑非笑道:“绑我做什么,怕我对你做坏事?”
“知道你还问,先下去,我腿被你压疼了。”
“没想到啊,原来你还有虐一点倾向。”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云逸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是聋的。
月色凉如水,夜色浓如酒,旖旎春光一片。
清晨,到了一定时间就醒的欧南翻了身,睁眼的眸底一半清醒,入目的是云逸黑墨般的长发,缠在肩上添了几分妩媚。
她的睡相像个孩子,身子蜷起来,头枕在被子角,睫毛像扇子一样垂下。
每天醒来可以这么看着她睡熟温柔的样子,心底那片软绵轻易被勾起温暖。
她睫毛微微颤动,呼吸也换了节拍。
他唇勾着浅浅的弧度:“醒了吧。”
云逸迷迷糊糊听到嘶哑的问话,背对身子不去理睬。
被彻底无视,欧南也不恼,学着她背对身子,口中悠悠吐出一句话:“……沈之城的事该怎么办呢?”
一语戳醒梦中人。
云逸睁眼,脸上浮现不情愿,很快就换了副讨好的面孔,赤果的手臂像白蛇一样勾住他的脖颈。
声音软绵得像云彩,微哑又媚人:“你想怎么办?”
这女人要是刻心刻意对一个人好,那人还不一定把持得住。
欧南不急着顺应她,还要耍点情绪,表示自己的不悦:“昨晚都是我主动,你说你不迎合就算了,连配合都难。”
“配合的话你就放过七叔吗?”她迫不及待地问。
欧南的眸底莫名升起怒火,语调寒凉:“你真不可爱。”
察觉到他满心的恼火,她不再接话,转而凑过小脸,唇贴上他的后背,似有似无的亲吻。
“你别以为这样讨好,我就妥协。”他面不改色。
云逸没说话,小手從他的胸膛上移到喉結,又繼續向下,動作柔和。
欧南倒吸一口凉气,抓住她的手,眼皮微微跳动:“这样也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糖衣炮弹。”
她的脸蛋贴着他的后颈,睫毛每眨一下就引起悸动,被制止的手没有动,小指头却在腹部打圈。
“狐狸精……”他漸漸把持不住,低喃一句:“你就不怕我吃了糖衣再扔回炮弹。”
“你不是那种人。”她笑着开口,“这算不算迎合。”
“算。”
一早上她就这么让人有胃口,不是狐狸精能是什么。
“哎时间不早了,我应该起床了,欧大少,你要不要起来?”
云逸一本正经地询问,动作停下,欲掀开被子下床。
欧南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故意也没法子,大手拽住她小腿,毫不温柔地拖到自己身下。
性感低沉的嗓音想起:“都已经玩起了火,不灭掉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