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知好歹的女佣扰乱好事。
可能对方听到他言语里的怒意,已经吓得不敢出声。
云逸伺机道:“喊我们下去吃饭的,我肚子饿了。”
还没开始的事情就这么被打断,欧南丢了一半的情趣,套了件外套起身。
下了楼看到女佣们都挺忙的,端菜端盘的陆陆续续,没有一个闲的。
很难找到打扰他猎到一半的人。
“以后不要上楼乱敲门。”欧南的嗓音渗透冷漠,扫视着她们。
每天都这样的话还能不能生娃了。
李妈同其他人都微微一怔,心底大概明白几分,互相对视几眼忙点头。
云逸顿时觉得大家的目光都不正常地看着自己,只习惯家里只有亲人的她很不喜欢这感觉。
“太太,你的手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李妈先发现这个问题,忙问道。
欧南探视的目光寻来,云逸忙把手背在后面,冷静道:“是之前流的,现在没事。”
小动作太过明显,让他觉得她故意把他当外人。
她正想入座,眼前忽然落入男人的身姿,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躲躲藏藏干嘛,我们刚才确实不做好事才让伤口破裂。”
当中说明戳穿,她脸上火辣辣的羞,想躲开他腰间却被环住。
欧南嗓音粗哑,柔和道:“我以为只是小伤口呢,做的时候没太注意到你的手,真是抱歉。”
这个男人,是故意当众给她难堪呢。
云逸面对如此无赖,反而更加平静地面对,抬起被灯光照的亮晶晶的眸:“没事,好在次数不多,待会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
次数不多?
她什么意思?
见男人愈来愈低沉晦暗的脸色,她暗暗在心里得意。
“嫌次数不多?那之前谁被做哭然后去医院又回家休养的?”他的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其他围观的人屏住呼吸暗想这吃饭时间夫妻两能不讨论这类事吗。
云逸差点被这人无赖哭,再也拉不下脸皮说下.流无耻的话了。
入了座,摆在她跟前的是……五谷杂粮混同黑芝麻百合各种营养粥,还有补充vt的菜样。
“你喂鸡啊。”她忍不住道。
虽然之前也吃得很清淡,只为休养,但今天特别……淡。
“这些都补阴,多吃点。”他很有理由的样子,“反正我陪你一起吃。”
“嗯好,一起补阴。”
“……”
欧南口中的杏仁粥喷出一点,用纸巾优雅地擦着,表面无害心底已经酿起无数整她的法子。
嫁入豪门享受鸡吃杂粮般待遇的云逸吃完饭后,想休息一会散散步,却被他按住:“伤口处理一下,我忘记那些医生已经被轰走了。”
“那怎么办?”
“李妈帮你,她很能干,样样皆通。”
话音刚落,李妈已经拿着家用医药箱过来,小心翼翼地弯下身子说:“可能有些疼,太太忍着点。”
“嗯。”
换纱布的疼痛翻倍,手心的一道不浅伤口粘着之前的血布,又因为之前在床上确实让伤口二度裂开。
“疼的话就同我说一声。”李妈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纱布从她手上移开。
云逸倒吸一口凉气,没有吭声。
“轻点。”
说这话的不是她,而是一旁目不转睛观看的欧南,察觉到云逸偏过的目光,他不自然挑起嘴角:“我也不想你疼啊。”
上了药,基本把血止住,新纱布一层层包扎完毕。
欧南视线移到云逸身上,发现她只是眉头有些皱起。
这个女人真能逞强。
“张云逸,你真是不可爱。”他指指自己,摆手:“我还以为你会倚靠在我怀里,给我闹闹心耍点小情绪。”
“我没那么矫情。”云逸愣了愣。
欧南想她这冷淡的性子大概不会做出这样事情。
那个时候没有去想,一个女人向你撒娇怄气才是喜欢。
云逸对沈之城,是有过的,可能是那时年幼,为一点事就能闹半天。
天边的夜色极佳,她想出去走走,但身边的男人一点都不配合良辰美景。
“你要是想出去吹风赏月吟诗作画我不阻拦,只是……”别冻感冒。
心中的意思一转,说出口的却是:“只是别太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不知怎么,以前在情场说过的话随便挑一句都比现在的要好。
夜晚的桃林有少许的小萤火虫,云逸坐在木椅上,脑海构思新的画面。
欧南站在顶楼天台,能借着暗淡的月光找到模糊的身影。
半个小时过去,他失了耐心,先回卧室躺着养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