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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王爷,休了我吧! > vip31质问,杀无赦

vip31质问,杀无赦

当着太医们的面,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她割下了自己的手腕,在太医们惊愕地目光中,倒满了半杯的血液,随之虚弱地吩咐太医立马给皇上喝下,鲜红的血液,夕颜虚弱地看着前方,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第二日,许恒弋渐渐地转醒,太医们都说若不是皇后娘娘及时赶到,皇上就危在旦夕了,许恒弋睁开锐利地眼眸,看着太医们夸奖夕颜如何的舍身忘色,为了救皇上竟割手腕,此举当真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只有将帝王放在首位的女人才是他们最认可的。

容光赶到龙华殿,哭声阵阵,说自己的女儿是冤枉的,然而证据确凿,他却无法证明容贵妃的清白,朝堂上,群臣大怒,原本有些大臣就已经看容光不爽了,为了盘踞在高贵,他利用了很多人,如今容贵妃有难,他们反而不救,更加的落井下石。

“嵇氏一案风声还未平息,却有容贵妃谋杀一事,原本大家都以为容贵妃贤良淑德,赐予贵妃的封号是实至名归,毒害皇上,可见容贵妃的心恶毒至极!”

相反的,嵇氏一案,因为容光曾经的挑唆,废后之声不绝入耳,然而,因这次夕颜当机立断地献出血液,让有些大臣对她的映像改观,于是有大臣甚至怒不可遏道:“其实该废的不是皇后娘娘,而是容贵妃。”

一时间,汹涛暗涌,一时间的逆转,措手不及,于第三日,在大臣们极为愤怒地情况下,许恒弋下了道圣旨,将容贵妃关进冷宫,老死在宫中!

容光哭喊大殿,也无法大臣们愤怒的心,谋害皇上啊,这罪名担当的起么?

有些大臣还觉得便宜了容光这匹夫,和他同党的一些大臣知道他女儿陷害皇上,纷纷猜测容光其实大有谋反之心,心有余悸容光胃口真大,竟有这样的心思,想当皇帝想疯了吧?

陷害嵇氏一族,处死嵇闽侯,拿起石头砸烂了自己的脚,不值得别人同情!

华丽威严的金銮殿,容光悲凉地身影,希望被渐渐地破灭,然而,他知道这一切的根源一定和皇后娘娘有关!

“皇上,您不去看看皇后娘娘吗?”回殿中之后,信耶意料中的冒出了一句,然而此刻的许恒弋却眉头紧锁着,他看着信耶,淡沉道:“你觉得有必要吗?”

“娘娘救了皇上,这一点值得皇上去见她。”信耶想到夕颜的血是可以治毒的,因为没有想太多,事情的缘由他也不愿意多想,然而,聪明的许恒弋却在剥茧撕腹中寻找着真实的答案。

他知道,以容贵妃的个性,怎么可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害他?朝堂上,那些大臣明里反应激烈,聪明的自然能想到其中的诡异,可是那些人却不想为容光辩解什么,他也就随了他们的意思罢了。

这一点,他无所谓,然而,他心痛的是,他所找出的真相,或许如他所想的一样。

夕颜,她算计了他,玩弄了权臣。

“宣太医扁鹊觐见。”

信耶不明所以,但还是叫了太医扁鹊,扁鹊进来的时候,向许恒弋俯首跪拜,许恒弋淡淡道:“起身吧。”

扁鹊起身,却见他眉头蹙紧,全身有些冷意,然而他没有看口,扁鹊也不好询问什么,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那瓶梅花酒上,半晌他才问道:“扁鹊,我想知道这梅花酒在怎样的情况下会变成毒?”

扁鹊一阵愣神,恭敬道:“能否让微臣看看这酒?”

一挥手,信耶会便端起酒坛子给他,扁鹊问了一下,便叹道:“这真是好酒啊,皇上。”

“我问的是如何变成毒!”

扁鹊显然有不说实情的嫌疑,却见他低沉的嗓音微微地沉冷,就连那张俊美的微显出的苍白,只能无奈地递还给他。

“既然皇上想知道,那么微臣便告诉皇上,这梅花酒是无毒的。”

“无毒?”

“所谓无毒的物体,若要变成有毒的,无非就是搀和,但这要有极为巧妙的医药知识,梅花无毒,若是和某种东西和在一起的话,就是剧毒!”

信耶脸上一冷,看着扁鹊说这话之后,便更加的板起一张脸,是哪个人那么的厉害,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朕想知道这酒和什么搀和在一起了?”

眼波流转,便瞬间的注意到放在窗口的愧树,扁鹊随意地摘下一片叶子,然后道:“梅花酒和愧叶。”

许恒弋闭上眼睛,全身已经凝聚了冷气,可是他有仿佛不想知道这样的真相一般,哑然的问道:“既然殿中有了愧叶和梅花酒,容贵妃为何无恙?”

其实他想说的便是,若真的是梅花酒和愧叶一起制毒的话,倘若容婕妤没喝酒的话,那么她的计划不就完全行不通了?

然而,扁鹊却还是破灭了他心中的一丝希翼,:“梅花酒与愧叶还无非导致中毒,臣想问皇上身上用的是什么香?”

他不假思索道:“麝香。”

“那就对了,契合之毒这种东西都是缺一不可,梅花酒、愧叶、麝香。合在一起的话便会成毒。”

许恒弋颓然地靠在椅子上,轻轻地摆手让他们下去,此刻他只想安静下来,夜色森冷,长风吹起,将他额前的发丝打乱。麝香……

他冷冷地笑着,眼角似乎有些泪光,知道他身上有麝香的人除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那还有谁……

他爱的那个女人,曾经的水乳交融……

也只有最清楚他爱的是什么香把……

冷寂的夜里,夕颜半躺在床上,因那日割血之后她的体质又虚弱了许多,很是疲惫,正要闭上眼睛,却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眸色,在黑夜如鹰般。

她怔愣,竟不知道他何时来的。

掀开她的被褥,将她从床榻中拽下,未等她惊呼出声,几乎同时得滚落在地上。

手肘剧痛无比,许恒弋随手点燃了等,在空寂的黑夜中又多了几分的明亮。

“待在屋子里,病可好了一些?”吃痛的捂着手,想想手臂那应该已经青黑了吧,身子本身脆弱,根本经不起他的折腾。

她已经知道他猜到了什么,否则今晚他也不会如此阴鸷的看着她,坐在他的对面,抿起唇角,只说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只能说是我做的。”

是我做的……

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他曲起手指,瞳孔中浮现着一抹妖冶的血红色,冷笑般的看着她:“早已经预谋好了?利用你聪慧的头脑,用我的生命来陷害容贵妃?”

她的全身冰冷,宛若进入了冰窖,那些刺冷的冰将她全身浇了个遍。

只能缓缓地无奈地闭上眼睛,是的,她利用了他的安危陷害了容婕妤,她知道容婕妤爱出风头,在梅园中不过是刻意地提醒她这些东西而已,却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去做梅花酒。

她对药材的熟悉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她知道怎样的东西混合在一起便是剧毒,梅花酒、愧树、麝香这些都是她熟知的,为了让容婕妤一败涂地,她必须这么做。

“我知道你不会死,因为我在。”

她淡淡地说道,冷夜凄凉,她的身子单薄的映入他的眼中,使得他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嵇夕颜,我总以为你比任何人都善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终究是我看错了……”

一年前,他告诉她,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爱着你……

一年后,他告诉她,我已经不再爱你,你什么都不是……

而现在,他告诉她,我终究看错了你……

泪水划入了眼角,岁月的尘埃已经莫入了往昔,被缓缓地尘土掩埋,再也找不出昔日的影子……

“看错?你从来都没有看错我,我的善良只想对与善良的人而言,害死我父亲的人是谁?当初知道真相的你为什么不去救他?反而让他死在容光的手上?许恒弋,你真是个残忍的人,当你缄默的选择了让我爹爹牺牲,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

她突兀得站起身,眼中如火焰般的看着他,似是透进了骨子里的恨,又似流淌在血液里的爱。

“我只想报仇,我也要让荣光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当初选择了沉默的你,没有权利在我的面前质问我!!!”

她的声音徒然间变大,眼泪簌簌的落下,有什么东西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变得疯狂:“我哥哥死了,我爹爹死了,我二姨娘也死了,剩下的嵇氏一族沦为了庶民,从小锦衣玉食的直树,花钱如流水的姨娘们,他们该怎样生活,你想过了吗?为了你的帝位,你毅然的选择了牺牲依儿,我知道,你是怕我的身世摆在众人的面前,但归咎到底,你最怕的不过是让天下人笑话你娶了一个曾经被云王宠幸过的丢掉的不要脸的舞姬的女儿……!”

她狂乱了,声音里是沙哑的悲痛,“我最亲的人在我的面前死去,不留尸首,你知道是怎样的感受吗?那种感受就是你想死却死不得,你想活着却行尸走肉,你恨却没有能力做到,你想杀死却杀不得……唔……”

倏然,她的唇被捂住,许恒弋疯狂地吻着她,将她剩下的话咽在了肚子了,他的手指穿过了她长长地披肩固定到发梢,用力的将她箍住,揉进了他的怀里。

他不想听到她任何的话语,他知道嵇闽侯的死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刺激,她不想让容贵妃活着,他也不会反对。只是,她不要用那样悲伤的眼神看着他,将她前所未有的心境如解剖般的给他看。

他不想看到她带着仇恨的样子,他宁可这样的仇恨是自己的,他疯狂地吻着她,撕咬着她,啃噬着她脆弱的红唇,仿佛要将她揉进骨骼里。

他被她利用了,然而他却没有恨意,有的只是伤感,只是无奈。

她反咬住他的唇,只一瞬间,血腥的味道便扑鼻而来,然而这样的吻却不再停止,唇角流出的血液淹没在无穷无尽的吻中。

将她禁锢,他的怀里仿佛装上了磁铁,无论她如何的挣扎都逃不开他的怀抱,直到她嘴唇红肿,泪眼迷蒙地看着他这样的举动,就连手指再也懒得推开。

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是他强烈地心跳,他的声音沙哑:“我会选择沉默,将容贵妃这件事情忘记,但请你不要流着眼泪让我感到痛苦……”

她的身子一僵,翕动的双翼,跳动的神经,终究是哽咽一声,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捶打在他胸膛的手不停捶向他,明明是如此的深爱着对方,却依旧互相的伤害着。

她来到这个宫中,原本就已经选择了沉默,只因为她不想惹上过多的麻烦,只因为她奢侈的想要呆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有一刻也好。

没有想到坏事接二连三的赶来,措手不及,伤得她体无完肤。

有时候沉默终究助长了那些有心人的爪子,你若再不反抗,便会被吃的一干儿净。这是她第一次在深宫中如此绞尽心思的去利用她爱的男人,陷害他的另一个女人,不是因为妒忌,不是因为排斥,只因为报仇,让那些害死她亲人的逆臣也尝尝失去了自己骨肉的痛苦!

她的手推开了他,瞬间离开的温度,她白皙若骨的手指在光下苍白暗淡,她后退了一步,轻声道:“许恒弋,你走吧,我不想我们最终穷途末路,双手沾满血腥的彼此伤害。一如你说的,一如朝堂上大臣们所言,广纳后宫,权利,女人,只要你想要的,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最终她转身,背对着他,寂寥的身影在那一刹那狠狠地穿透了他的心……

……

…………

终究是他错了,他不该为了那一己的私欲将一年来的自己包裹的谁也无法伤害,冷漠,嗜血,只想报复她狠狠地离开。

他以为,当上了帝王,便成全了他所有的梦想,踏上九霄龙阙她会永远在自己的怀中不再离开。

殊不知,亲人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她和他说过……

“我娘,爱了爹一辈子,恨了爹一辈子,最后却不得善终。”

她所害怕的不过是步入了她娘的后尘,如此的恐惧,如今惊慌的活着,即使在嵇府生活的十几年总是渴望一个真心待他的男人,不要太好,不要也太差,只是真心待她。

嫁给他的那一日,她之所有无所谓是因为她成了嵇氏的棋子,这些愿望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奢求。

她女扮男装的接近他,无非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欲擒故纵,若即若离,当他感到自己深深地被她吸引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将她圈禁在自己的怀中不让任何人去触碰她,她太过于美好,因此当风银君如此痴情的为了她之后,吃醋,愤怒,无休止的,他开始了伤害。

他害怕她的心因此而走远,总觉得她已经背叛了自己,听到了她怀孕的消息,她嫁给了风银君的那一刻,他的心似乎已经死了。

这更加刺激了他报复的愿望,他要她永生记住她只有他一个男人,不要妄想着离开他的身边。

然而,他又怎知道,她的心即便去了远方,也一直在他的身上。就因为风银君懂她,懂得这样的她,才不会勉强,不会苛刻的去做伤害她的事情,她回到这里,回到他的身边,风银君也没有找过她,只因为风银君明白,倘若她真的不想待在他的身边,就一定会想办法回来,回到怀若,如果她回来,风银君定会双手赞成,风银君只是在等着她,等着她回来而已,那一天,即使风银君独自一人闯进了她的房子,他说:“颜儿,我带你走吧……”

然而她只是无声地在哭泣:“长卿……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即便痛彻心扉,她也在紧抓着一丝渺茫的希望,那一次,她果断地,下意识地将云兮丢在了山洞里,或许心里那隐藏在内心最佳深处的地方就是宁可丢下云兮也不让他见到,不然他知道这是属于他们的种子。

也许她潜意识里就是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吧,害怕自己的孩子在这个深宫之中生活,然后相互猜忌,破裂童年,然后长大成人,为了夺得自己的东西,用帝王惯用的手段开始相互的暗杀,她只是不想而已。

果然,时间这残忍的东西终于剥开了表面,将他们两个刺伤的体无完肤。

当初,就只因为她大哥死了,他总是不明白,不过是一个亲人而已,而且又不是他杀的,凭什么间接的伤害他,离开他?

一年了,他总是在思考着她离开的理由,自私的用她移情别恋做为借口。

可是他错了,她的离开,是因为她的害怕,她的惆怅不安,她强烈的预感。倘若那时,他没有受到暗夜组织的鞭挞,背上没有那满目荆棘的伤痕,让他记住这个仇恨,肯低下卑微的头。

恳求她回来,也许她会满眼泪水的回抱着他,承认自己也有错,那么他与她是否就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可,终究造化弄人,他是天朝的帝王,她已是天朝的皇后。即便相爱着,却依旧是受到了朝纲的束缚,他渐渐地体会到了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从身体里最深的角落蔓延开了,一点一点的渗透着他疲惫的心。

他终于能体会到先帝许玥江的无奈,想要保护的人却保护不了,想要阻碍的事情却也阻碍不了,想要去爱的女人却不敢爱。

苏云香一脉,满门抄斩,原本就是无力回天之举。冤案,自然是必经的结果,帝王本无情,也许说的就是这个吧。

如今他豁然明白,也体会到她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然而,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只有两人达成共识就可以了,无法跨越的身份,无法解开的心结,将相爱的两人形成了一个沟壑。

如今两两相望,却已经是咫尺天涯……

这一刻,一生中从未如此卑微地在任何人面前中哭过的他,终究留下了泪水,她的背影刺痛了她的心,温热的泪水划落了脸颊,他感到了一股冷热交织的痛感,似乎四肢痉挛却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眼中的泪水。

倏然间,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如此害怕她的消失,他的脸埋在了她的脖项间,他说:“我错了……无论如何……请你不要离开我……”

她的身子瞬间僵硬,没有想到前段时间立志要惩罚他的男人居然变得如此卑微而狼狈,可是,这一次,她再也不想自己心软了。

“许恒弋,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当初先帝答应我一年后方可离开,倘若我不贪恋你给的一切的话,离开的理由也是坦荡的话,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你依然是潇洒于世间的闲散王爷,我依然是富可敌国的自由千金,你再去找你的知己,你的爱人,我再去寻我的良人,我的无限自由……”

“我说了,是我错了,为什么你不原谅我……从今以后,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为了你,我可以学会改变自己……”这已经是他最后留下的自尊,这样卑微地在她的面前,为的就是她的回头。

“我没有不原谅你,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而你也无须改变自己……只因为……时间原谅不了我们……”

时间原谅我们……

时间再也原谅不了我们……

他呆滞的看着她漫步的远去,看着她纤瘦的身影在视线中渐渐地消失,这一刻,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那声音不是‘砰’的裂开,而是如炸弹般‘轰’的炸开……

他薄怒的用手将桌子掀开,桌子上各种瓷杯,茶料,盘子摔落在地上,一如他心碎的声音一样发出声响。

***

回到龙华殿中已经是深夜了,有宫人为他解下衣衫,曹德刚好觐见,他走到许恒弋的身边,垂首跪拜道:“皇上,容大人想要觐见,说自己的女儿是冤枉的,希望重新将这案子审查一遍。”

许恒弋微微睥睨着曹德递上的奏折冷声道:“曹公公,你难道忘记朕的规矩了吗?朕只有在早朝后才会看奏折,如今已经是深夜了,莫非你想让朕熬夜为这一点小事奔波劳累?”

此话一听,便是责备曹德不明事理,背上立马升起冷意,皇上何曾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过?

当即立马磕头,惶恐道:“老奴并不是想皇上如此,只是容大人在殿外等候了皇上近一天的时间了,老奴看在他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于心不忍,才在这不适宜的时间内说话的,望皇上恕罪!”

当即将头嗑的分外的响彻,遣退宫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曹德,冷淡问道:“曹公公,朕问你,你的心忠于谁?”

此话似乎在考验他,曹德脱口而出:“当然是皇上了,皇上是一国之君,老奴不忠心于皇上又能忠心于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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