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呓语似乎显得分外的脆弱,待他突然间睁开凤眸时,那深不可测的瞳仁,又变得有些不一样,她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他,仿佛是窥视了他的小秘密一般。
然而他没有说话,起身,似乎不在意自己在梦呓着什么,穿上衣服,他冷冷得抛下一句:“本王只允许你背叛一次,若是还有下一次,惩罚不会是这么简单,而本王也绝不姑息你!”
夜风吹过树上残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惆怅与不安,她的心更加无措……
看着自己满身的吻痕,她轻轻地抚摸着胸口那特殊的印记,那是他肆意咬在她胸口的疼痛。
当他的身子无休止的来回冲进,她早已经紧闭的唇再也无法控制的呻吟出声,紧接着是胸口被咬的疼痛,她能感觉到胸口有血液流出,而他下一秒却将血液吸干,吻上她的伤口,shǔn xī,蹂躏,直到青黑,他抬起那双深黑凝稠的黑暗。
他说:“你这里,我永远都不会让它再属于别人。”
她泪如雨下,静寂无声……
只能疲惫的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
林遥早早的从撩开营帐,触碰到夕颜的眼眸,心里感到无比的伤心,因为同样作为女人,她理解那种苦,即便现在她还不是女人。
在过去的一年里,她受过最多摧残的便是男女欢爱的声音,自从王妃离开后,他就不喜别人触碰他的身子,他的身子有很多鞭挞的痕迹,也许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狼狈吧。
也就是因为这样,那些每日被送进府中的女人各种各样,王爷从不留夜,但那些烂摊子,可是都是哥哥和她收拾的。
有时候,王爷便要她守在门外,以备随时呼唤她。
“主子,洗漱一下吧。”她抬起眼,想要从床上下来,然而脚底却虚脱无力,林遥原本是想扶她,可人还没到床榻边,她就摔了下来,连带着丝被褥摔了下来。
满身吻痕,触目惊心,硬是林遥看了也不惊地讶异出声,夕颜尴尬地用被褥遮住,有些窘迫道:“你先去给我拿件新衣衫吧。”林遥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半夜从营帐中离开后,许恒弋就一直呆在军事基地里,这里是他们精兵们驻扎得较为隐秘的地方,很少人会找到,即便知道了,也不敢贸然前往。
合上地图之后,他的眉头越发皱的紧切,军中的太医也就只有一个。
今天早上,还未醒时,他就向他要了些金创药,还必须是上等的不留疤的那种,太医颇为不解,也不敢说什么。
手中的金创药不停地转动着,昨日隐约的烛光下已经发现了她手臂、肚脐、角裸边的伤口,似乎在为自己寻找着一个足够的借口一样。
等思绪过去,他站起身,便朝着那营帐走去,夕颜吃力的扶着手想要拾起昨日被撕裂的衣衫,许恒弋撩起帐帘的时候,便看到她瘦弱的背影。
大步的走过去,随即便将她拾起的衣衫扔到了一旁,触碰到她惊愣的眼神,也不多话,强制性的将她压在床榻上,随之便将她遮掩的被褥掀开。
她以为他还想要,紧皱黛眉,她想要骂他,然下一秒他微冷浑厚的声音传来:“你能否安份一点?”
见他从手中拿出一瓶药,她欲骂出的声音吞回了肚子,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肌肤,她的身子有些僵硬,随即便想要转身将被褥从新遮住自己。
一年未见,她对他的心思是复杂的,她有生以来在他面前如此狼狈,如此卑微,放弃了高傲的自尊,她逃不开他的禁锢。
面对此刻有些陌生的他,她已经下意识的做了这些动作,她略微低声道:“我自己来。”
伸出手便要夺过他的药,然而下一秒,他的面容刚毅却开始有些冷漠“你的身体本王哪里没有看过?还需要像未经人事的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吗?”
手僵硬在空中,垂下眼睑,她不再说什么,她知道此刻多说一句也会惹来他的不愉快,一年了,他改变了许多,从昨晚的语言,神态,甚至那冰冷的眼神,她看出了另一个人的蜕变,她不知道他改变了多少。
但唯一不曾改变的,却是一直爱着她的心。、
至始至终,从未变过。
她感到身子一凉,她的背已经被他笨拙得有些轻柔的手抹上了药膏,林遥进来送衣服的时候便看到王爷在为主子擦药,心下起了一些涟漪,将衣服放在了旁边,便悄然的退下了。
“你为什么出现在风世湛的后山中?”似乎在无意的问她,然而,这一问,却触动了她那颗悲伤的心弦,一想到云兮,她隐忍着,她很想告诉他云兮,云兮在山洞里,或许被风世湛知道后,会被抓走,云兮会不会死了?
她痛苦的闭上眼,任由那些泪水涌出,云兮死了怎么办?她不会让长卿出事的,不会,可是云兮……
“我问你一句,你就哭哭啼啼的,这像你吗?难道在怀若的一年,你已经养成了只会在男人身边哭泣的女人吗?”
强制性的让她对上他的眼眸,他眼中的淡漠的波澜映入了她的眼底,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
强忍那些泪水,她有些自嘲。
是啊,在怀若养尊处优贯了,她已经忘记了那些危机四伏的宫廷,忘记了那些权利间的算计,为了孩子,她逃避了很多东西。
昨日他对她的蹂躏,应该让她恨他的,是这个男人间接的害死了哥哥,害死了自己的亲人,然而内心的最深处,她无法恨他,甚至一点也没有。
一年的时光,从最初对他的怨恨到淡然,归咎到底,她的逃避,也一定伤害了很多的人,难道她自己没有错吗?
她知道自己也有错,因此,当今日他刻板强硬,嘴唇恶毒又细腻备至的为她擦药时,她心中的那片柔软仿佛被触动了千万次……
她有错,她不应该怀着两个孩子却不让他知道那是自己亲生的,而且,为了长卿不受危险,她甘愿默不作声的让云兮在山洞里自身自灭。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清高,而此刻,她发现自己既是卑鄙,又是个无耻的女人。
她不配得到任何一个男人的爱。
看着她的泪水,他烦躁的去擦,触碰到她的眼角,她细小的手腕却握住了他的手,他一时间有些错愕,然而,下一秒,她**的身躯,却已经抱住了他,那样瘦弱的身体,将他团团的围住,那些要谩骂出口的语言堵塞在喉咙里。
“许恒弋……”
她轻轻地低喃一句,她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抱歉,这一声抱歉是对他没有与云兮、燕楚相认的歉意,是的,她不应该剥夺他去当父亲的权利。
……
她想起了一年前,这个男人温柔的眸子映入眼底和她说:“夕颜……为我生个孩子……”
……
抱住他的身子,她的泪像是再也流不完,原来,时光流逝间,她内心的脆弱又增加了不知多少层?
这一声的轻唤,原本冷硬的心逐渐的柔软,他是恨着她的,这个女人,是如此的善于伪装,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嫁给别的男人,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却吝啬的不给他任何一点。
他是带着这样的仇恨让自己变得更加冷漠,为的就是有一天他要看着她,卑微的在他的脚下求饶,那日益噬进骨髓的冰冷,他每日总会幻想着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他怒急,他恨极!
可是还不够,他必须隐忍,因为这些,还不够报复这个伤害她的女人!
将原本已经伸向她背后的手收回,眼中刹那间的温柔不见,随之,他推开了她,夕颜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摔回了床榻,将金创药扔到了床中,他冰冷道:“嵇夕颜,别在对我使这一套,从前本王被你吃的死死的,而现在起,你别指望本王对背叛过的女人有任何的怜悯之心,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本王就非你不可吗?”
“爱慕本王,要嫁给本王的女人多的是,你这个残花败柳,还不配得到本王的垂怜。”
许恒弋转身,不带任何留恋的离开,他紧蹙着眉头,不让自己心软的再回头看一眼,他是靠着对她的恨才变成这样的,一旦这些东西消失了,他又一定重新栽在她的手中,让他再一次受到伤害……
而他害怕的便是这些,她要将她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开……
夕颜伸出手将那孤零零的金创药握在手中,紧抿着唇,眼眸中雾气弥漫,却不再发出声音。
*******
早在昨日之时,拓也便将夕颜与云兮消失的消息告诉了他,当即他便有些冲动的要回去找她,然而,平静下的怀若早已经明争暗斗。
“颜儿是不是被许恒弋抓走了?”一时冲动,他当即想到的便是这个男人,然而拓也却摇了摇头。
他严肃道:“皇子,你现在必须冷静,夫人不是被豫亲王抓走的,我从回宫殿之时,便看到燕楚在那里哭,意识到不妙,才发现周围的侍女都被杀死了,手段残忍。皇子,你试着想想,如果许恒弋派来的人的话,为什么在属下去的不到片刻种,那些侍女却都死了?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有夫人与云兮不见了,而燕楚还在?那些人抓走夫人的速度非常的快,再想想,多一个燕楚是不是增加了时间的推迟?可见是个有心之人,我想,夫人定是被怀若的人抓走的。”
拓也句句分析紧密,紫眸一动,才知道自己关心则乱,连这些都没有想到,赞许的看了一眼拓也,他现在变得比以前聪明多了。
他冷静后,经过一日的探查,便知道是风世湛抓走了颜儿,当即想要杀了他。
“风世湛,他掳走颜儿就是为了与许问天做交易吗?许问天能给他什么好处?”
“皇子,你险些中了他们的招数了,许问天就是要让你以为颜儿是被许恒弋掳走的,这样你与许恒弋对战,而许恒弋可是对皇子你恨之入骨,两人一战,非死即伤,中了他们的计,他们坐收渔翁之利,而许问天不仅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还可以利用夫人去和许恒弋谈条件,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拓也说完,早已经凝聚满腔的愤怒,而此刻从后线传来了消息,八皇子风宇忻被抓走了,风银君面色一沉,内心徒然一冷,阴鸷的脸庞笼罩了巨大的寒气,仿佛地狱的修罗般。
“报告三皇子,八皇子已被二皇子带走了。”
派去的的暗哨回复这话,风银君才知道自己居然中计了,当日阿玛面色沉冷的告诉自己定要守着前线之时,他隐约的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毕竟是阿玛的请求,原本只想试探下是怎样的情况,没有想到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他平时根本无法预料到的。
四大首领,居然已经有一个出现了背叛,那么北首领呢?
一想到,五皇子风询幽与听到女儿双数双飞,他一定对阿玛恨之入骨,对天家的儿子怀恨在心,只要风世湛加以挑拨,那么北首领怎会不答应?
再加上婚礼抢新娘一事,让南首领受尽耻辱,两个首领的愤怒,对阿玛根本就无法原谅,剩下的东首领,就是属于见风使陀型,可见风世湛已经开始收拢人心。
风银君的脸越发的沉默阴森,这密集的阴谋,已经开始团团围住了他,他已经明白了一切了,阿玛被人威胁了,那么剩余的皇子呢?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任由四大部落首领为所欲为?
“立马通知暗人,我要将宇忻夺回!”
在天家,他早已经习惯了自相残杀,为了那个宝座,那些血腥却从来没有离开过。
一只白鸽飞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拆开信一看,眼眸慕然一寒,拓也意识到不妙,问道:“皇子,怎么了?”
“风世湛要我支身前往高阁台。”
说罢,就要前往,拓也按住他的肩膀厉声道:“皇子,切勿莽撞,你一人前往,危机重重,还不知道风世湛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让属下去。”
他皱眉,知道他的忠心,只道:“阿拓。”
拓也猛然一阵,每次风银君只要叫他阿拓之时,他的心就越发的紧绷起来,因为,他感到了危机,属于皇子的危机。
“风世湛不仅仅抓了宇忻,他收买了侍女,将燕楚也带走了……”他牵起唇角,冷冷的笑着。
“若是他将燕楚带走,只能说明一个道理,颜儿带着云兮逃走了,他迫不得已,要用宇忻与燕楚作为足够的筹码将我逼出来。”
“皇子,别去,暗夜组织的规则你懂的啊,若是你开始违背了暗夜的规则,暗夜将不会听令于你的。”
然而,他的眉梢却蹙紧,只是冷漠的看着拓也,在他的心中,宇忻是他想要守护的人,而自从有颜儿和两个孩子之后,他的世界比起从前多了几分的快乐,他满足于这样的生活,他不想失去,如果那样,那他是否又要重新坠入看不见的深渊。
“你放心,我会活着回来。”
云淡风轻,拓也心中骤然紧绷,冷静如斯的皇子,何曾这么不冷静过?
突然,在皇子疾步上马之时,一身红衣女子,如火焰般飘然而下,自从红儿掩护风银君与夕颜离开后摔落石拱桥,受重伤,一直在暗夜组织中休养,风银君从那后已经很少让她出来执行任务,而今,他没有命令,她怎么出来了?
“主子。”
风银君冷漠道:“我并没有让你执行任务,此刻不是你出来的时候。”
眼中光芒乍现,然而红儿并不畏惧,那是她此生爱着的男人,然而却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掩饰住心中的黯淡,她用公事的口吻道:“暗夜组长的身份便是保护主子的安全。”
风银君策马,摔上长鞭,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一急,立马牵过另一只马紧跟着他的视线追赶。
这个世界上,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后,做的事情总是傻的,红儿冒着违背暗夜组织的规则,去帮助他,为的只是那颗对他炙热的心。
风银君到达高阁台之时,便看到宇忻坐在石凳上惴惴不安,因燕楚被风世湛一抱,就会哇哇的大哭,风世湛讨厌这样的声音,索性将他放在了石桌上,他这才安分下来。
风宇忻盯着燕楚,唇角撅起,眼中有丝丝的害怕,他轻轻地拍着燕楚的头道:“燕楚一定要乖哦,等阿哥过来将这些坏人一网打尽,宇忻叔叔就带你去逛草原,骑马。”
风世湛唇角鄙夷的勾起,同样是一个母亲生的,风宇忻却是个没有骨气又没有实力的孬种,而风银君,也好不到哪里去。
“风宇忻,你最好给我安静一点,否则我让你死的更快。”拔起长剑,就对准了风宇忻,风宇忻当下就护住燕楚,声音紧张却冰冷中夹带着恨意:“皇兄,我以前是这样叫你的,可是现在,你不配,不配我叫你皇兄。”
看着风宇忻那样嘲讽的目光,风世湛一怒,挥起巴掌便盖了过去,风宇忻挨了一巴掌,脑袋顺势的嗑在石桌的一角,他吃痛,反射性的摸着自己的额头,鲜血直流,慌乱的用手擦干。
即便害怕,可他依然背脊挺直,重新站起来,因为颜姐姐说过,男孩子就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只流血不流泪。
这时,风银君一身紫色长衫,如天神般降临在高阁台,尾随在后的居然是一个红衣女子,向来自傲的风世湛也没多在意,至少,风银君支身前往。
“看来,为了你弟弟,你还是来了。”
风银君冷傲地看着他,轻启薄唇:“放了风宇忻,我人已经到这儿了。”
风世湛哈哈大笑,怡然自得的坐下,从他进入这高阁台开始,已经有人再暗中埋伏,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三人,插翅难飞!!
“若本皇子不放呢?你懂的本皇子要什么。”
他斜睨他一眼,风银君眸色越发冷清,宇忻大叫:“阿哥,这贼人劫持了阿玛,他想要当国主。”
“你要什么?”
“我要用你的命换你弟弟的命。”只有他死,才不会威胁到他日后的地位,风银君始终是个隐患,一日不除,他心不安。
冷眼的看着风世湛的面容,顿时滑过一丝寒芒,他唇角勾起,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红儿一越前头,想要劫持风世湛,唰的一声拨出腰间长刀,猛然发力,风世湛一闪身,迅速躲过,然而他的手臂被划下一道重重的伤痕。
风世湛哪里想到这女子居然武功高强,躲过一劫,原本想要一举歼灭风银君,但此刻为顾及自己安全,他一吹哨子。
刹那间,从四面八方涌来了士兵,风宇忻眼疾手快之时,将燕楚抱起,看着风银君和自己之隔着一五公分的距离,知道阿玛能接住,便顺势一抛。
“阿哥……”
风银君伸手一揽,燕楚顺势落在自己手中,眼看着四面包围的士兵,红儿瞬间惊恐道:“主子,赶紧走,不然来不及了。”
红儿与风世湛相斗间,风宇忻从自己腰间拔出一把刀。“红儿姐姐,我帮你。”
“宇忻!”
“宇忻!”
两人不约而同的惊叫出声,宇忻的握着匕首的小手还没刺向风世湛,就已经被身后的弓箭手刺穿了胸膛!
风银君突然间感觉眼前一黑,他愣在原地,只听咔嚓一声,那匕首掉落在地面上,宇忻睁大双眼,那原本额头流下的血,此刻却缓缓地流下。
“阿哥……宇忻……宇忻是男子汉吧……”血溅在了地面上,一滩殷红,在风银君目瞪的瞬间,红儿抽出一腰间的白绫,将四面八方的箭全部卷起。
“主子,赶快逃,赶快逃啊——!”
他抱着燕楚的手微微地攥起,面目狰狞,宇忻的眼皮缓缓地闭上,他一咬牙,身形一跃,跃过重重的士兵,使出暗器,杀出重围,红儿被风世湛迎面而来击了一掌,顿时口吐鲜血,捂着胸口,顺势白绫卷住风世湛的双脚,飞身一跃,跟在了风银君的身后。
“给我追!!!”
风世湛一阵阴寒,眼见他们杀出重围,消失在视线中,死命的提了风宇忻一脚,咒骂一声,该死!
风宇忻的脖子上还挂着他六岁时,风银君捕猎后用象牙做的链子,他曾经还抱怨过风银君送给他的这条链子非常难看,还撒谎说扔了,其实他很珍惜,珍惜他对他所有的感情。
阿哥……
宇忻希望你永远和颜姐姐幸福的走下去……
*********
夕颜从营帐中走出的时候,看到许恒弋与信耶在交谈着,正要回避,却见许恒弋已经提前的向他走来,自然的钳住她的肩膀,冷淡道:“明日便启程回天朝。”
夕颜一怔,有些僵硬,她想要见长卿一面,可是如此的情况下,她却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