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可是有一次慕晟经过旅途,和商人谈判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我见你在府中一直闷着,便想带你出来。”
都说梅花长在春天,可是这里的梅花却在冬天盛开的繁茂,格外妖艳,情不自禁的跑出花海,那尽头竟然是潺潺地流水,见这里只有自己和香儿两人。
开心的脱下靴子,光着脚丫子伸进水中,清澈的水底还可以看见几只小鱼在畅游。
“你不下来吗?”
夕颜正愉快的问她,见她大着肚子,才意识道,孕妇是不能碰水的。
尴尬一笑,香儿魔术般的递给她一瓶东西,她揭开一闻,梅花的香气紊饶,在鼻翼间徘徊。
她眼哗啦一下亮了起来,“哇,这是什么,怎么那么香?”
“慕晟爱喝酒,来这里一次后觉得要用梅花的花瓣酿酒,我见他的提议很好,便自己做了,本来想给他的,可是我却忘记了。”
“那么我是第一个品茶梅花酒的咯?”
“当然了,希望你不要觉得难喝就好。”
水中的沁凉,加上梅酒的香气,连日的疲惫一挥而散。
喝一口,入喉,满嘴的梅花香,清甜无比,忍不住赞叹一句“香儿,你做的酒还真是好喝。”
见夕颜已经喝了酒,香儿才敢对视她的眼睛,方才那一瞬间的紧绷状态才有些缓解。
清风如拂,缱绻柔和,一轮夕阳缓慢的在层峦的山中落下。
徐徐的光辉,洒落在树枝上,点点的碎碎的金点,夕颜忍不住惊叫一声。
缓缓而下的夕阳,远处景致似烟,淡然如画。“香儿,太美了。”
想要将喜悦传达给她,一转头,却发现香儿不见了,冰凉的脚丫触碰到地面,顾不得穿上靴子,她立马奔了出去,梅花外,几名家丁还守在轿子旁“香夫人呢?”
“夫人有事情先回去了,她交代我们在这里守着王妃。”
回去了?夕颜心里突然间有种受骗的感觉,那美丽的夕阳,还是夹带着最深的谎言。
也许她是真心对她的,抑或者是假意的。
香儿见自己小小的计划有了进展,嗤嗤的笑了,算算时间应该几个时辰之后会发作吧,
方才她已经事先告诉恒弋夕颜来这里了,担心她安危的他又怎么会不来呢。
参差不齐的路,两名家丁陪着她走了回去。
夕颜顿时没了兴趣,想起靴子还在梅花从中的后面,吩咐家丁在外面守着,先去把靴子拿来便走。
梅花踩在脚底,边走边觉得全身奇怪的燃烧起热气,在胸口处缓缓地流动着,脸颊一热,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自己莫非中了**散?
猛然的想起今天早上信耶要跟着他们,而香儿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他才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便重新回到守岗的地方。
难道香儿……
在拐角的山路上,突然闯进了几名身影,在香儿触不及防的时候后项被人一击,晕了过去,几名家丁发现来的人居然身穿黑衣,立马搏斗,怎奈,黑衣人眼神一撩,长剑一划,家丁全部倒在地上。
“主子吩咐了,这女的不必杀。”
收起剑,踩着家丁的身体跃过。
他们此番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了嵇夕颜!
莫非香儿想要她为王爷生下子嗣才那么做的?
想起近日香儿总为她抱不平,想来是为了帮助她得到王爷的宠爱,如果她是好心,那么她错了,夕颜生气的将梅花枝扔进湖里。
她不需要恒弋的恩宠。
可是身上的燥热如流水般重重叠叠的窜入四肢骨骸,若今日不与人交合,或许她还会死。
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此刻不知所然的王爷正赶到这里吧,香儿和信耶说的话她也估计了几分。
压抑住自己身体的燥热,她烦闷的走出去,却没有想到一把锋利的剑已经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刀光一闪,亲眼见到那几名家丁死在他们的刀下,她心惊,躲闪过他们,只能拼了命的往花海中冲,毕竟花海的间隔小,刺客为了看清前面的路,一剑一劈。
只是期盼恒弋能够快点到来。
马儿驰骋。长发飞扬,焦虑的眼神,‘驾’——马儿吃痛,跑的更快。
今日回府便得知夕颜和香儿出去,本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信耶却告诉她,夕颜和香儿两人已经到郊外了,他气愤信耶为何没有跟娶,信耶吱吱呜呜的才说,王妃出去不到一刻钟,香儿夫人交代要过会告诉你。
一咬牙,气的跃上黑骑,直奔而来。穿越树林,眼见不远处香儿倒在地上,心里暗叫糟糕,香儿从吃痛地抚摸被击的脖项,吃力的爬起,抬起头看见恒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夕颜……夕颜有难……”
哽咽一声,她捂着脸痛哭,她真的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身旁死的家丁,她吓得脸色惨白。
顾不得她的悔悟,她的柔肠寸断,那颗早已经在下一秒飞入远方,只希望能离夕颜近些。
脚裸处一歪,她踉跄地向前倒去,只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功,她抬起无谓的眼睛问道“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那是临死前想要知道真相的意然,刺客一笑,反正要到黄泉路,也不介意告诉她。
“都说许王妃聪慧无比,怎么会猜不到谁想让你死呢?”
刺客踢开那碍眼的石头,一步一步的逼夕颜而来,“沈庭儿?”
笃定自己的猜测,没想到刺客狞笑一声:“算你还是个聪明人,死在这里也算是你的福气了,这么多梅花陪你入葬。”
夕颜后退,猛然的抓起地上的尘土往刺客的脸上扑去!
就在这一愣神间,刺客胡乱的挥去眼前的尘雾,乘着这几秒的时间,夕颜提起腿就跑,这名刺客不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只怕是这方圆几里外的强盗或者土匪,沈庭儿收买了他们,想要杀她。
心里对她厌恶至极,却又担心离去的香儿会不会有危险。
眼见刺客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呼吸急促滚烫,刺客的手眼看就要抓住自己,下一秒,千钧一发之中,一名刺客倒下了。
接着又是一个。
她惊愕的回头,眼前的恒弋一身紫色的绫罗锦锻立于高大的骏马之上,面容如美玉般清寒无双,手中的长剑刺入了刺客的胸膛,狠厉无比。
他嗜血的眼神闪着冷漠的光,剑被拔出,那滴滴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壤。
策马而过,从马上跳下,心脏在那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动,她苍白的脸,见他扔下剑,直奔她而来,眼中的锋利化为一股温柔的清水。
“别碰我。”
慌乱的退开他,夕颜趔趄一步,刺鼻的血腥味,许恒弋一愣,没有想到把她从危险中救回来,却得到她冷漠的拒绝。
“你怎么了?”
他上前一步,见她怪异的举动,夕阳下,她莹白的莲足上带着血液。
他心痛,上前便是固执的搂住她。
“你受伤了?为什么要来郊外?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刺客为什么要杀你?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这会你又该怎么办?”
一连串的质问,和疑问,悲伤的泪水,加上越发炙热的身体,夕颜难受的紧抿唇角,发誓自己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药。
可是该怎么办?现在不被刺客杀死,若不和男子交合,也照样是死。
“你离我远点。”
她不禁嘤咛出声,说出的话变成了一股娇嫩的低吟。
许恒弋一惊,见她两腮粉红,又摸了她的脸,身体炙热滚烫,意识到什么,他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挣脱开他的怀抱,她冲到湖中,却见他一把将她拉回,似在做出什么决定般,声音有些低沉沙哑,还有微微心窒的喘息“别去。”
纵然如何的冲洗,也不可能让药效过去。
夕颜轻颤地闭眼,他一用力便把她拉上岸,用尽的抱紧了她,他这一拥抱增加了药力的效用,使得全身酥酥麻麻,全身像是不是自己的,她控制不住的攀上他的脖子,湿润的唇瓣吻上了他。
一双水盈的眼睛,微喘息地呻吟,打横的抱起她便往重重的花海走去。
“我不要。”
将她压在身下,却听她唇间的拒绝,可是手指却不受控制的伸入他健美壮硕的胸膛。
“我不会弄疼你。”
温柔的低语,嘶哑的低喃,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贴近自己的胸膛。
可是她不想糊里糊涂的将自己献了出去,思维有些混乱,全身的力气越来越少,衣衫尽褪,飞扬的梅花缓落在她洁白的身躯上,还散发着梅花独有的香味。
他轻抚她的身体,她全身的战栗,妩媚已沁入骨。
滚烫的舌已经深入她小巧的丁香中,滚烫的手触摸她的丰盈,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她的敏感。
她反射性的抱着他,紧贴他的身躯,他的身体一挺,便滑进了她的身体。
然而她却痛苦的闭上眼,眼中渗出本不该出现的泪珠。
她是茫然失措的,即使现在的她,如此懵懂这样的事情。
她不懂如何减少痛苦,可是她却在隐忍,他俯低脸,轻声道“看着我,抱紧我。”随之吻上她的唇将她低低的吟声收入吻中。
然而,他是健硕的,即使在平日里,看着他穿衣觉得他的身子是修长的。
很快的,他终是用劲的一挺,更加进入那紧窒中,她的手掐进来了他的肉中,她很痛。
将她的下臀更紧密的合在一起,她的头微向后仰着,长发倒垂如梅花中。
“啊…呃………”一声清盈的呻叫,他终于露出一丝的笑容,至少她放松了自己。
低眉吻上她的侧项,他的身子,穿透重重的花海仿佛在无尽的云霄中探索,身体的交缠,她似在痛苦又欢愉的呻吟。
这一刻,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
吻上她的唇,**被火点燃,起初的温柔被她因**药后肆意的挑拨,她的呻吟从柔美的唇间逸出。
吻着她的每一份肌肤,不断地索取,不断地掠夺,无穷无尽。
“恒弋……许恒弋……”
欢乐的海洋,不知疲惫的要她,她痛苦的皱着眉头,见她痛,他动作才缓慢了一些,却并未停止自己的律动。
“许恒弋……许恒弋……”
又一声吟叫,因为过分的疼痛,她仿佛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是却还悬挂在欢愉的天堂,不断地飞跃着,指甲陷入了他的背脊,她的痛呼终于化作了细碎的轻吟。
她内心里希望他停下了,可是身体一直出卖了自己。
在最后抵达的终点,他的一声轻吼在她的身体里绽开,有暖流漫延开。
而这样的蔓延……
并不意味着结束,即便抽身离开后,她的美好,让他品尝到了一种从未享受过的感觉。
重新的进入,而这一次,却是迅速的,始料未及的,她原以为结束了。
只能压抑着,一次又一次的迎合着他,两人滚入了巨大的花海,一遍又一遍的缠绵,无休无尽。
一直到夜幕来临,他喘息地伏在她的身上,抬起明亮的眼睛,**消退,她的**药也已经过去。
他支起身体就这样看着她,见她侧着脸,并未去看他,心中一急。
“我弄疼你了?”
那是她的第一次,没有想到却在这个美丽的花海,欺骗的谎言,危机的刺杀中献给了自己成婚近半年没有合房的夫君。
“你混蛋!”
忍住自己的哭声,她悲偾地捶打他,可是消耗的力气打在他的身上全然像是揉捏。
见她万分可爱又迷人的脸蛋,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也许伤了她的心,可是没有办法。
“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她虚脱地倒在他的怀里,仿佛觉得这一切是梦,可是这梦却有些可笑。
就这样成为了他的女人了?
可是她本是他的女人,又何来是之说呢?……
夫妻之实本要发生的,只是因为两人种种的原因没有发生而已,他万分爱怜的抱着她,轻柔地吻上她的额头。
却有一滴的泪水落入他的手掌,他惊愕地凝视着她。
难道给了他就这么的委屈吗?
“我就当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胡乱的穿起自己的衣衫,那月亮照亮了整个湖水,已经清醒的她小心的站起,一个不稳又摔了下去,他一惊,立马的稳住她。
挣脱开他,她恶狠狠地说“这次让你占了现成的便宜我认了,可是你下一次没那么容易了。”
他又气又有些哭笑不得,跟在她的身后,她受伤的脚凝固的血液又因为过分的撕扯流了下来。
无奈,有些叹气的,固执的将她抱起,胡乱的捶打他,她眼神清澈而明亮,银白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倾城的容貌,蜕变成女人的她更加的美丽了。
“我知道这样要了你,你心里不平?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死去?现成的便宜也好,还是无耻的占有也好,你也要承认,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万分的委屈,紧紧地抿住自己将要哭出的声音,从前的戏谑,狡黠的斗气,已经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可是她却还是微微翘起红唇,微张白齿“你别妄想得到了我,就可以得到我的心。”
他看着她笑,有些无奈,抱着她坐到湖旁的大石上,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膝,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轻柔的将她的脚微微抬起。
这小妮子,总是这样得理不饶人。
将早已经撕下的衣衫一角,为她包扎,唇角也不忘记反击“我知道你心中有我。”
心中一紧,见他侧脸俊美耀眼,有些堵塞,脸颊微红,流光一闪,她轻微的趴到他的脖项上,然后牙齿轻咬他的耳垂,暧昧道“有没有你,只有我自己清楚。”
熄灭的**又被她轻而易举的点燃,夕颜哪里知道那是恒弋最敏感的地方,反手将她扣住,修长的手指又是灵巧的滑入夕颜的衣襟。
夕颜一羞,恼怒的拍开他的手,却被他霸道的吻上,肆意的掠夺,直到她气喘吁吁的怒骂他无耻之后,他无所谓的妖娆一笑“如果你不想再被我吃干抹净,最好安分一点,否则……”
凤眸一挑,戏谑的威胁,果然夕颜有些怕了,立马闭上嘴,可是莹光眉目依旧不离他半分。
为她包扎好一切之后,他惬意的躺在石头上不走,夕颜虚弱的摇了摇他:“我们得赶紧回去。”
一定要惩戒那个女人,不然她是不会罢休的。
手掌一按,她被压上他的胸膛,唇齿轻咬手指,感觉自己今天算是经历了这十几年来最匪夷所思,最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了。
脸被他埋进胸膛,没有看见他唇角的弧度越扬越高,如狐狸一般的傻笑着,嘴里却正色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如果你不怕被野兽吃了的话。”
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安好心,得了便宜还卖乖,索性直接闭上眼睛睡去。
可是恒弋却故意与她作对一样,摇着她的头问她“还累吗?”
沉默。
“今日之事,我大概猜测了几分,你若心里委屈,大可宣泄出来。”
轻柔她的发丝,等待着她发怒的模样,怎见她却冷静的闪着眼,头枕着他温热的胸膛,平静地说道“若我有委屈,也不足以抵过你救了我。”
他叹了一口气,更加用力的圈住她“我知道你心高气傲,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夕颜,我和你纵有千般误会,纵有难以解开的情结,你若肯放下心,接受我,我定不会辜负与你。”
一行清泪,她堵住自己心口的酸涩,仍然沉默。
“你的额娘是个怎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