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饶见状,侧脸望着她,拧眉道,“怎么吃这么少?”
楚俏也不好照实说,只好言不由衷道,“我减肥。”
“减肥也得管饱。”男人颇有几分生气,平时她想捣鼓什么,他也由着她去,但吃饭是原则问题,他不会妥协,“把碗给我!”
楚俏也不知他会突然发脾气,还是当着别人的面,也有几分赌气的意思,愣是没把碗递给他。
气氛有些冷凝,秋家姐俩存了看好戏的姿态,自不会出言劝告,张淑傲有心缓和,指着秋云秋兰道,“你俩也吃这么少?”
也亏得秋家姐俩会做表面功夫,一派斯文,秋兰笑道,“我们姐俩从不用下地干活,平日里吃得不多。”
楚俏冷笑,合着她吃得多还碍着她俩了,好吧,反正是自家的饭菜,她有啥不乐意?
于是,她马上把碗递给男人,赌气道,“给我盛饭!”
陈继饶只当她使小性子,却也肯纵着她,神色自若地接过碗,给她盛得满满的。
这男人也忒不给她留面子了,楚俏有心要他不好过,撇着嘴道,“太满了,吃不完。”
也的确盛多了,陈继饶不动声色地往他碗里扒了几筷子,楚俏这才满意。
饭桌上,心思各异的五个人话也不多,张淑傲总想找着和楚俏独处的时间,但方才她当着他的面搬屋子,想着姿态已经再清楚不过,吃了午饭,却是要走了。
楚俏也不好挽留,还是陈继饶说了几句客套话,也没要楚俏送,亲自把他们领出大门。
楚俏收碗,从厨房出来,见秋兰已经在西屋里了,放在角落的行李也不在,兴许是搬进去了。
倒还真没把自个儿当外人。
楚俏冷笑,敲了敲门,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也就几件衣裳和一些洗漱用品。”秋兰抹了抹额角的汗水,又扫了眼角落里封得严严实实的包裹,抵不过好奇,问,“楚俏,这包裹里装的是啥?”
西屋狭窄,也就放了一张床和一个书架并桌子,还有两列军事书籍。
楚俏没想到她竟然惦记起那包裹,只道,“屋里旁的东西可以动,可这包裹,秋兰姐千万别动。”
咋还神叨叨的?秋兰不由撇嘴,“啥东西这么宝贝?”“是不是宝贝我就不晓得了,不过这是别人家存放在这儿的,要是里头的东西丢了,总不好跟人家交代不是?”楚俏开始也想把这包裹搬进主卧的,不过主卧堆了她两个箱
子,已经不好转身了。
秋兰心里冷嗤,也还真是眼皮子浅,瞧那破破烂烂的包装,她就不信还能有啥金贵的东西。她也是随口一问,“哟,谁家存那么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