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捕捉到她眼里的不屑,道,“听说对面要住进一位军官,就先把行李空运过来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楚俏转身去开门,以至没留意到秋兰听到“空运……”二字后,眼里流露出来的贪婪。
来人是杨宗庆,他的身量与陈继饶相差不大,军阶相当,相貌也不赖,秋兰默默打量着,心道这趟还真没白来,部队里的男人真比外头的强多了。
杨宗庆却没留意太多,一见楚俏就火急火燎地问,“继饶呢?”
楚俏见他神色不对,慌忙开口问,“家里来了客人,继饶去送送,估计过会儿也就回来了,有事么?”
她隐约透着担忧,怕是虎子真出事了。杨宗庆这回真是急了,他一路从办公室狂奔回来,还喘着粗气,道,“刚才有个男人打电话到办公室来,说是找孙营长的,他人不在,去宿舍突击检查去了,是我接的,那
老乡说是虎子丢了,他没接着人。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孙营长了,继饶主意多,我就想着来问问他,这事儿该咋办。”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楚俏一想到虎子眼泡红肿的模样,也是心疼,揪着袖子道,“早上我还见虎子上了嫂子的车,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呢?”
“你说什么?”怎么啥事都跟梁羽有关?杨宗庆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女人,倒真会折腾!
“这事儿还是等继饶回来再说吧,要不你先进来坐会儿?”这一世变数太多,究竟是不是梁羽没等那老乡来就离开,还没定,楚俏也不好多说。
都这个节骨眼了,还跟自家妻子牵扯到一块,杨宗庆咋还坐得住?“不了,我先下楼,看看老孙回来没有。”
他一转身,就叫陈继饶长身挺立在楼梯间,深眸沉稳冷凝。
杨宗庆跟他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陈继饶显然比他冷静得多,“还没跟嫂子说?”
他摇头,眼里满是焦急,“老孙家就虎子一个儿子,我怕嫂子受不住。”
“这节骨眼,受不住也得说,必须把事情查清楚,刚才我看老孙急吼吼地回来了,咱们先下楼瞧瞧。”他越过杨宗庆的肩头,幽深的目光落在楚俏身上,“你在家等着。”
楚俏知他是不想把自己牵扯进来,不过,只怕是难,还不如坦荡地面对,“我和你一起去。”
陈继饶想着嫂子定然伤心欲绝,她去帮着安慰一下,也总是好的,便没反对。
一楼,老孙正蹲在门口抽闷烟,而刘友兰也坐在沙发上抽抽噎噎地哭着,蓝花则在一侧给她拍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