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车算吗？”

殷良辰差点儿没忍住笑，明显看到那个女人瞪了他一眼。

“那存款呢？车子房子没买，存款总该有吧？”

“有个三两万吧。”

“三两万？”女人终于不客气地尖声叫了，再也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没房没车没钱，还毁了容，谁跟你结婚啊？大哥，你可真逗。”

殷良辰一愣。毁容？

穆磊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所以，你可以走了。”

女人显然被他的态度给惹恼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像你这种一穷二白还没素质的大头兵，活该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谁说的？”殷良辰直接站起来。“我觉得他挺好的呀。他要是愿意，我立马就嫁了。”

那女人没想到会跳出这么个人来，狠狠地瞪了初夏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殷良辰也挑了挑秀眉，笑眯眯地在女人的位置坐下来。

“既然是来相亲，你干嘛故意气她呀？”

“我一同事的老婆介绍的，碍于面子不好不来。一见面，我看她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就知道人家是来吊金龟婿的。我既然不是什么金龟婿，对她也没兴趣，倒不如速战速决。”

“那倒也是。”

何况，这种女人就算娶回家去他也伺候不了，迟早是个祸害。

“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今天。”殷良辰露齿一笑，指了指他的左脸。“这个什么时候弄的？”

他的左边脸多了一条长长的疤，从眼角直到腮边。他的长相本来就严肃，多了这道疤无形中又添了一点戾气，难怪那个女人嫌弃他。

“几个月前。怎么，很丑吗？”

殷良辰摇摇头。“不算很丑，不过会让你看起来有点凶。”

“难怪我走在街上，那些小鬼见了我都要哭。”

这时，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

殷良辰真的饿了，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拿碗盛饭，抓起筷子就扒了两口。

穆磊见了，失笑摇头。

饭吃到一半了，他才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殷良辰嗯嗯两声，将饭菜咽下去，又扯了纸巾擦嘴。

“估计会找个落后的山区支教，然后在那度过悠悠余生吧。”

“不打算结婚了吗？”

殷良辰直接耸肩，两手一摊。“像我这种离过婚还坐过牢的女人，你觉得谁还愿意娶？”

“谁说的？我觉得你挺好的。要不，一会儿咱们就去民政局？”

殷良辰知道他是拿她刚才跟那个女人说的话来逗她，忍不住笑了。

“好啊，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愉快地吃完一顿午饭。

出了餐厅，穆勒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吧？”

“去哪里啊？”她头顶上飘了个问号。

“民政局。”

殷良辰直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