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过去,温倩已经在第一时间骑马往回跑,就在她们刚才同锦瑟说话的位置,多出了一个许怡,而那小丫头,此刻正在躁动的马蹄之间吃力的躲闪,画面惊心动魄!
“那个……”白莉莎话未说完,面前的两人也错开她身扬鞭赶过去,谁还有心情再多言?
叶家主人的心肝宝贝危险至极,许怡就在旁边,那情形看上去如何都像意有所指,锦瑟八岁就会骑马了,又没有在移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坠马?
人一下子全涌了上去,骑师迅速制服了受惊的马儿,还没来得及牵开,叶涵便从远处奔过来,跳下马利落的将小丫头往自己怀里揽,紧绷着俊颜,上下左右的瞧,语速急切的问,“摔着哪儿了?有没有哪里特别痛?”
庄生和其他人随后跟来,看看蜷在叶涵怀里受了惊的锦瑟,再看看纹丝不动面色慌张的许怡,眼神里都在怀疑些什么……
“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许怡才是被惊吓的那个人!
锦瑟说完就用马鞭坚硬的一头狠狠戳了一下马背,再尖叫着望侧旁倒下去,她想伸手将她抓住,却扑了个空。
可是现在解释有谁相信呢?
再看叶涵情绪外溢的表情,只怕他自己都没察觉,还有那些字句关怀的问话,和方才她落水时截然不同,在于与不在乎立刻就对比了出来,不是不心酸的!
“小媳妇儿,你没事吧?说句话啊!”让服务生去把马场的医生叫来,庄生看了半响没瞧出什么来,急得大声问。
“叫救护车。”眼不离坠马的人,叶涵只管吩咐,沉下来的脸色让任何人看了都背脊发寒。
“不用了。”锦瑟稍稍挪动了下,呜咽着把左手抬到叶涵眼前去,就像摔倒了的小孩,一定要在大人面前哭着告状一样,“好像只有这里。”
手臂上擦红了一大片,破了皮,渗出血,还有泥巴沾在上面,惨不忍睹。
锦瑟真的受伤了,因为刚才保持着双手撑着上半身的姿势,所以才没注意到左手小臂外侧的严重擦伤,虽然是陷害,拿捏不了轻重,她自己也感到火辣辣的疼。
她的皮肤又嫩又白,平时稍微磕碰到都会青紫,现在忽然有了伤患,还那么触目惊心,立刻,所有人都好似听到叶家主人倒抽了口凉气。
“好痛哦……”她对叶涵哀嚎,又抬头环视了一周,忽然人都聚集在此,阳光都遮住了,可她还是很快找到满脸惊愕的许怡。
眼神对上的瞬间,所有的委屈和不解都通过眼睛流露出来,伴着豆大的泪珠子,哭着责难道,“你为什么要推我……”
说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低下头将脑袋埋进叶涵怀里的前一刻,却肆无忌惮的用含着泪却得逞的眸光瞥了眼被冤枉的人,那眼神只有许怡看得懂,那是在示威。
“我……我没有推她!”哪里还顾得上去计较一个眼神?许怡慌乱的解释,“是她自己……”
“你有!你就是有!”根本不让她说完,锦瑟声泪俱下,要不是被叶涵抱着,没准还能在地上打两个滚,耍赖到极限,反正她真的摔痛了,痛了就想哭,“你还说我是叶涵的宠物,我讨厌死你了,呜呜……”
宠物,叶涵的?
这句话让叶涵眉间轻轻的一折,渗出彻骨的寒意,他看向许怡,冷漠的眸光中有丝丝厌恶,“你有说过?”他求证。
旁人均默不作声,知道这孩子对叶家主人来说总是不同的,至于哪里不同,没人想过要去探究,越雷池半步。
“我……我……”许怡语塞,不知所措,她是有说过,难道别人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叶涵会平白无故去宠一个和自己无亲无故的小孩?
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她把锦瑟推下马,谁还会为她开脱?
“我刚才就在那座山坡上,把这里看得很清楚。”蓦地,看了半会的大明星突然生硬的开腔,不管在舞台上那把嗓音演绎的歌曲打动了多少人,至少现在听那话音,是一种不近人情的疏冷。
“是这个孩子自己摔下来的,和她没关系。”苏月伶骑在马上高高的俯视锦瑟,被拆穿之后,小丫头立刻趁旁人不备用混淆了泪水的眼睛狠狠的瞪她,她无比受用,抬手摘下墨镜,露出精致的娇容,眼风犀利的回望过去,嘴角轻扬,带着不屑,“你知道吗?小孩子不该说谎。”
墨镜取下来的一瞬间,白莉莎首先没压抑住的惊叹,“天……苏小姐!你和锦瑟长得好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纯粹的黑,好像能够直达人心,洞悉你最想掩藏的秘密。
苏月伶脸上晃过一丝不自在,轻巧的反问道,“这与我为这位小姐开脱有什么关系?”
“……没有。”被偶像质问,白莉莎干巴巴的回答。
可是真的很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