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瑟瑟迷迷糊糊地往四周瞧了一眼,轻甩脑袋低念:“我找个地方,吼一吼……”她忽地嘻笑,指尖轻碰唇瓣秘笑道,“嘘,阿洛睡了,不能吵醒她。”
低喃着,她脸带三分小闷气,推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前行。
纳兰褚旭握了握拳头,盯着她虚浮的脚步,许久,才冷声道:“我带你去骑马。”
“嗯?”香瑟瑟紧皱眉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才刚准备回头,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山间疾马狂奔,朗月高照,凛然的夜风吹刮在香瑟瑟通红的醉脸上。
“啊……”
她把双手捂在嘴边竭斯底里大吼一声,再展开双臂竭力咒骂:“徐——云——平!你不是男人!因为那么一点傲气,让香宜薛为你独守空房多年!现在因为私欲,又弃她不顾!你若真有骨气傲气,当初就不该为了利益迎娶她!你可以不爱她!但不可以糟蹋她!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交易的货物!混蛋!男人都是混蛋!”
坐在她身后不停策马的纳兰褚旭听见她把男人都数落跑了一遍,无奈问道:“如何?舒畅了没?”
香瑟瑟缓慢放下手来,沉默不语。
许久,忽然发现马奔腾的速度减下来,她揉了揉有点昏沉的脑袋,放眼向前看去,无意瞧见在月下牵马落寞独行的徐云平。
她愣眨眼眸,侧头向后看了看纳兰褚旭。
纳兰褚旭没有对上她迷惑的目光,冷然浅笑道:“你应该还有话跟他说。”
香瑟瑟二话没说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向徐云平跑去,厉声叫喊:“徐云平!你给我站住!”
听见她的呼喊声,徐云平死灰的双眼顿时一亮,他不可思议回过头,看见那人儿向自己奔来,激动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眶浸软,看着慢慢走近的人儿,喃喃道:“瑟瑟,真的是你吗?你来了。”
香瑟瑟在距离他十步的距离停下脚步,凌厉的脸忽然浮起感激的微笑,轻作点头道:“嗯,是我。我特意来跟你说两声谢谢。”
“谢谢?”徐云平纳闷紧皱眉头。
香瑟瑟再次点点头,理所当然解释:“一谢你的错爱,二谢你终于肯放了我二姐姐。”
徐云平竭力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却不敢上前,痛心凝视着她,哽咽念叨:“你追上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两句话?”
“嗯。”香瑟瑟轻作点头,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把手指向身后方马背上的纳兰褚旭说,“夫君还在那等着,我得回去了。”
说罢,没有再多瞧他一眼,干净利落转身走去。
“香——瑟——瑟!”徐云平竭斯底里哀吼,“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残忍?”
纳兰褚旭策马向香瑟瑟跑去,到她身边的时候,调转马头,再向走来的香瑟瑟伸出手。
“他爱你吗?你爱他吗?他有什么值得你爱的?”
后面传来徐云平的呼喊声。
香瑟瑟抓住纳兰褚旭的手借力上马,落入他的怀中,头也不回,冷声回道:“我不需要他有多爱我,也不需要我爱他。只要我觉得合适,我就跟他一辈子。”
声音散落在夜风中,徐云平看着渐行渐远的马,顿时绝望跪倒在地上。
策马一段路,香瑟瑟突然喊道:“停!”
“吁……”纳兰褚旭忙勒紧缰绳,待马稳定下来后,再低头看她问,“怎的,哪里不舒服?”
香瑟瑟摆摆手没有说话,她推开他的手从马背上跳下来,提起手来揉按有点晕眩的脑袋,没有看马背上的他,独自边行边说:“我自己回护国公府就行,不劳烦你了。你写好休书后,直接让阿洛带给我。”
坐在马背上的纳兰褚旭狠握手中的缰绳,“驾!”他狠踢马腹策马向前,接近她的时候,俯身下去一手挽住她的纤腰,直接把她掳入怀中。
“吖……”香瑟瑟摇晃了一下,紧靠在他怀中,仓惶抓住他的手肘不悦责问,“你干嘛?”
纳兰褚旭眸色薄冷而锋利,却没有说话,带着她一路狂奔。
回到凝晖堂的时候,她的神智早已被酒精醉没。
纳兰褚旭把她抱落床上再给她脱下鞋子,他刚转身走去就被她扯住了衣袖。
“口渴,给我倒杯水。”香瑟瑟微喘吁吁道。
纳兰褚旭快步过去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喂她喝下后,再扶她睡下去说:“夜了,赶紧歇息。”
香瑟瑟摇摇头,提起手来轻点唇畔低喃:“还没漱口了,喝了酒,不漱口,明天嘴巴很臭的。”
“……”纳兰褚旭汗颜,不是因为她挑剔,而是她此刻的动作甚是销 魂,玉肩轻抬,手拈兰花指轻碰玉唇,迷离的醉眼弥漫着勾 魂的懒色,醉脸绯红如凝脂般迷人,额上还有点点汗珠和凌乱的几根发丝。
纳兰褚旭生怕自己按耐不住,忙把她搀扶起来,微愣。
这人儿娴静时看上去柔柔弱弱,此刻拥着她妙曼的腰身,几乎感觉不到骨头的存在,软绵绵的,再有她身上与生俱来的淡淡香气与酒香融合,将她抱在怀里甚是惬意。
香瑟瑟拍了拍他的肩膀,捎带不耐烦,呢喃责备:“漱口!我要漱口!”她一个劲把脑袋往他的胸口死磕,恼怒埋怨道,“谁把我放在一堵墙跟前去呢?”
一堵墙?纳兰褚旭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扶着她转到屏风背后,好不容易侍候她漱口完毕,再把她抱回去,给她退了身上多余的衣服。
透过薄薄的纱衣瞧见她冰肌雪肤,他鼻子一热,手背上多了红色的液体。
他忙背过身去擦了擦鼻子,岂料身后的人儿并不安分,一个劲撩 拨他的衣服。
他紧握拳头竭力压制心中的****,听见她不耐烦的娇 喘,最后他忘了一切,直接转身扑下去。
“我热……我热……”
“很快就好了……”纳兰褚旭如狼似虎侵吞她的美好,听见她的阵阵娇 喘,体内压抑了多年的**一下子释放。
不消多会功夫,便与她肉帛相见。
“扇子……扇子……咳咳……我快喘不过气了……阿洛……给我摇扇子……”
酒醉的香瑟瑟只知道浑身发热,像被火烧一样,骨头似乎要被融化掉了。
“再等等……”纳兰褚旭哪里还有理智纠结她在叨喃什么,一心只想要她的美好。
“阿洛……有狗在咬我……哑奴……哑奴……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