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出于女性的敏感,我能感觉他的视线在我仍然的身体上逡巡。
但我对他的恐惧感降低了一些。
因为很显然,我毫无反应能力的晕过去一晚,但身上没感觉发生过什么恐怖的事情,我想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不至于会一醒来就对我下手。
脑袋上出现了一片阴影,那个黑发蓝眸的男人面孔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支着上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我的小腹左侧又有一个硬热的物体咯着了。
我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夫人过,男人在早上刚醒来的时候,是最容易被诱惑的时间之一,如果我受宠的话,只要满足了他,提出的要求只要不大过分,男人多半会满足我的。
那时学习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有多么羞赧,只觉得这种男女的互相取悦和满足应该算是条件交换,我既然取悦满足了对方,那么向对方索取一些东西让自己过得更好,当然是很公平的。
现在我不这么想,脑子里一个声音告诉我,这是决不可容忍的侵犯。
我觉得我的脑子好像一夜之间变化了不少,渀佛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导致了这一点,但我又不大记得清了——
我连我是怎么晕过去的也不记得了,似乎脑袋里有些东西被删除了,又从更深更深的地方挖到了一些东西,重新找了回来。
“你是骑士堡的女奴?外表真看不出来。”
男人的呼吸很近,有些粗重,冰蓝的眼眸微微暗沉。
我一下瞪大了眼,意识到这一夜男人虽然没有动我,却足够他做很多东西了。
“那个叫索尔的铁匠,我已经叫人带来了,你想不想见见他?”
我震了一下,牵连到手肘,痛得眼前都黑了一下。
男人却哼了哼,我的腹部被顶了顶,他的呼吸重得可以让我听到气流在他胸腔中回响的声音。
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没碰我,低低地道:
“看来你真的是那个铁匠的女儿,可是你为什么会有女巫的血统,嗯?”
“……我不是女巫。”我。
一出声才发现声音干涩,嘴里浓重的苦味,似乎我的昏迷的时候被灌下了什么东西。
然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现在的脱力似乎有些不正常,不止是脱臼的原因。
我看男人的目光更带上几分恐惧。
这是个冷血恐怖的男人,我连同性都能迷惑的容貌,在他眼里似乎没有多大诱惑力。
即使我处于无法反抗的时候,他不但没碰我,而依旧心思缜密,给我灌下了药物,并且他还始终对我保持着警惕。
因为我余光看到,昨晚那把匕首就在床的另一角,而且从我醒来到现在,他虽然离我很近,却一丝皮肤都没和我贴上,渀佛我身上会带有毒一样。
如果不是腹部那个硬物提醒着我,我或许已经在考虑着是不是找机会自杀,以免接下来多受罪,还牵连到我的老爹。
“不,你是女巫。”
男人却不容置疑地道:
“你的容貌,你的力气,都证明着你身上带着女巫的血脉,只是,你还没有觉醒你的血脉——除了女巫,没有人能拥有比女妖更诱人的容貌,和这样完美到极致的身体”
他紧紧注视着我,目光像在看一件奇珍异宝,又像在端详自己的所有物。
我变得清楚的脑子忽然意识到,这种目光分明不是看一个刺,或者一个将要上火刑架的死人的。
再联系之前所的话,我脱口而出:“你想做什么?”
“……聪明的小女巫”
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很有魅力,但看到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后,他的眼色更深了,呼吸喷吐在我的皮肤上——
“告诉我,你的真名。”
“我没有名字。”我。
“不,每个女巫都有真名,那是她们真正唯一承认的名字……你想想看,那是你最重要的名字,你唯一的真名,它就在你心里”
男人的声音像是诱惑一样着。
真名?
我的真名?
我唯一承认的名字?
——它的确是存在的。
我的脑海里又闪过了什么,这一次我没有晕过去,但是眼睛紧闭起来,脸上最后的血色也完全褪去了——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林安。”
我梦吟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