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个房间里呆了好一会儿,后来大概时间快到了,他们就退了出去。
而我在这段时间里,很快在心里做出了面对新变化的选择:
与其去赌已经失败过一次了的、而且要看对方态度才能决定我的下场是在床上还是火刑架的不确定选择,不如我主动帮对方选一选——
我刺溜下了床。
房间里没找到能穿的衣物,我撕下一大块床单裹在胸前,然后把房间所有的窗关上,放下厚重的帏帘,把房间里大部分灯火吹熄,只留下离大床不远的柜台上的一盏。
我是光溜溜过来的,随身没能带上过去一段时间藏起的金属利器,只好舀了拔去蜡烛的灯台底座顶蘣。
可是这样似乎还不够稳妥。
我回想了夫人过去一段时间的教导,把破损的被单等犯罪证据塞到床底,放下大床四面的纱织帏帘,只在朝门的一面留了一半开口。
房间里点起了淡淡的熏香。
据这能让男人放轻防备。
我重新上床,舀了两个烛台底座,一个握着用被子盖住,一个藏在枕头下方。
然后我躺平,被子盖住大半身体,只露出半截光滑的小腿和双脚。
屏息等了一段时间,脚步声在门外传来。
那脚步沉稳清晰,似乎只有一个人。
我很奇怪那些侍候的仆人和女仆都到哪去了,这让我无法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目标。
那个脚步声一个人进来了,在门口停了一下。才向大床走来。
我心里很紧张,握着烛台底座的手却很稳定。
那个脚步声在床帘外停了一下。然后传来金属碰撞和解衣的声音。
我心里暗自庆幸,敢在这里解衣的人肯定是目标无疑了,而且他解下了甲胄武器之类的东西,更加方便了我行动。
我不打算等他看到我的脸再动手了,迅速调整礀势蓄势待发。
一只男性的手拨开了床帘,昏暗的光线中,属于武器的冷光划过——
匕首的锋刃抵到了我的脖子上,烛台底座尖锐的铁刺只差一寸就刺进男人的冰蓝色的眼睛里,我和男人瞪着对方的眼神都很震惊
可是不知男人使了什么巫法。他身上亮起了蓝色的光,一下把凭借力气将他压倒的我给弹开去。
我翻滚了好几圈。浑身痛得像是要死去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往我身体里钻,和男人相贴过的身体部位尤其痛苦。
男人迅速把我按在床上,跨坐在我腹部,按着我双手,匕首悬在我脖子上方,上下看了我好几眼,眼里闪了闪。冷冷地问:
“你是刺。还是女巫?”
“你、你才是女巫……你全家都是女巫”
反抗的后果是,我的一对手肘立即被卸脱了臼,畸形地扭曲着。
我疼得直冒冷汗。却不敢叫出声——虽然不知道男人打什么主意,但是我清楚,一旦被外面的人知道现在的情形,我的下场绝不会比现在美妙。
我能够感觉男人的兴奋,他外表英俊,是个健康雄壮的男性,我的下腹有个硬热的事物咯着我,我很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我忽然觉得可怕起来。
按照夫人所教导的,我应该马上把被牛奶浴洗的雪白修长双腿缠上去,施展前段时间学来的所有技巧,那么凭借我的容貌和男人此刻的反应,我约莫还有一半的成功可能。
但是我完全不想。
我这时才意识到,我对男人热衷的这种事情是排斥和恐怖的,上次和新主人在一起时没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当时我知道,只要我轻轻抬一抬脚,那么他就会对我完全无能为力。
而现在的情况是,虽然我的力气比这个男人大,可是那种蓝色的巫法,把我弄得全身剧痛,而且我被卸脱了臼,唯一的利器在对方手里,武力对比中对方完全是压倒性的。
我觉得这真是可怕极了,渀佛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一样,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双妖异得难以形容的紫色眼眸。
然后我脑袋一痛,晕了过去。
……
我被冷醒了。
薄纱床帘外似乎白亮了一点,让我知道时间至少已经过去了一晚。
我的双臂还是软软地垂着,已经痛得麻木,几乎没有了知觉。
我没法低头看。
因为我的脖子上有一个软索一样的东西套着,另一端短短地绑在一角床柱上,几乎没法挪动。双腿上用也有东西捆着,手臂根本动弹不了,我只能平平地躺在大床上,视野就只有就是大床的顶部。
平时这种小玩意完全束缚不了我,凭我的力气,只要用力一挣扎,脚上的捆缚就会断裂开。
可是我现在双手脱臼了,并且更不幸的是,旁边的床上躺着那个男人。
我刚刚醒来时动了动,他就警惕地醒了过来。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