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莫!你小子给我站住!我今天一定要揍你一顿,不然我不姓顾!”
“挽挽我最爱你了,爱你的头发爱你的眼睛爱你的指尖……哎呦!拖鞋就不要丢过来了,我还没有伟大到连你的拖鞋都爱的程度。”
“这是我这个月的党费,都交给你!等着,还有这一只!”
“党费交给江书记不要交给我……啊呀!我说了不要交给我,不要妄想用金钱腐蚀党的好干部……”
蒋蕴通常是属于追着季莫揍的那一阵地的,难得能够作为旁观者在旁边看好戏,当下手捧大包薯片,盘腿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两人鸡飞狗跳地从客厅这端跑到那端,又跑回来。
季莫虽然久经考验,腾挪翻转不在话下,奈何他刚刚梳妆打扮往头发上倒了半瓶定型水,正准备风度翩翩地去西二街“烧饼西施”那买一百个烧饼博美人一笑。
他既然有了“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的至高准则,在奔跑过程中难免有所掣肘,眼看着就要被顾挽挽抓住了。
“悟空救我!”他手一撑沙发背,越过蒋蕴躲在她身后。
蒋蕴正一手捏着薯片慢慢咬着,连忙移开身子撇清,“我不是悟空。”
“我……我才是花果山水……水帘洞齐天大圣孙悟空!”顾挽挽体力不支,没办法像季莫一样帅气地越过沙发,只好扶着椅背弯腰粗喘气,但听见有人唤悟空,还是挣扎着为自己正了名。
“那、那黑熊怪救我!”
“你才是黑熊怪!”蒋蕴不愧是自小练芭蕾出来的,身体柔韧度绝非常人所能及,当下头也不回,脚尖绷直,从自己肩头向后直直一劈。
“嗷呜!”
噢耶,十分!
“轻……轻点!”
顾挽挽“哼”了一声,手下还是放轻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