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冰冷清越,如玉石相击。
“是,总裁。”她直觉性地回答。
哎,总裁?是程季航?!
她话一说出口才醒悟过来,蓦地抬眼去看他。
好在那人已经坐了下来,那长眉冷目、气蕴清华,不是程季航又是谁?
他穿着件带暗条纹的白衬衫,西装外套择好搭在椅背上,白金袖扣扣得严严实实,每一个动作都像机器人做出来的程序化一般的优雅。
她又偷偷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摊在她床单上的文件,好多数字,好像是企业报表。
季航怎么会在这?还有这么多的文件,难道说他在这呆了很久了吗?
她又是被谁给砸了一砖头?
可程季航好像没意识到作为在病房内除了病人外的唯一一个人类,他有责任对病人解释一下前因后果,或者说个笑话削个苹果什么的逗病人开开心,他只端着个透明的玻璃杯轻抿了口水,又兀自低头看商业报表去了。
喂,大哥,你看报表为什么要到我的病房里来看啊?你那上千平方米足可裸奔的豪华维多利亚装修的大办公室呢?
顾挽挽撇撇嘴,腹诽了好半天,又瞟瞟玻璃杯,舔舔有些干的嘴唇,她也好想喝水。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脱口而出,“江陵没事吧?他有没有受伤?”
季航翻着报表的手微微一顿,看了她一眼,“不是谁都跟顾小姐你一样,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浅薄的科学知识,会站在原地想看看是砖头硬,还是脑袋硬。”
ge……get off!
她不要和这个腹黑心冷嘴巴坏的人呆在一个房间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