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下午程季航回公司开会,季莫晃晃悠悠拎着串香蕉美名其曰来探病才给她解了惑。
原来那是江陵的一个歌迷,本来是在饭店大堂看见江陵,偷偷跟出来想要签名的。结果看见她和江陵那么亲密,一时嫉妒,就在路旁捡了块砖头,拍她头上了。
“一时嫉妒?”挽挽扶额,一时嫉妒就敢拿砖头拍人脑袋啊,她都不知道嫉妒那些名牌橱窗pvc模特夏穿真丝冬披貂多久了,也没见她去扒人家衣服呀。
季莫慢悠悠地把香蕉皮剥到最底下,自己咬了口,“说起来吧,也不算是一时嫉妒。她跟你可是宿仇,早就恨你恨得牙痒痒了,结果你还黑灯瞎火地撞人家枪口上去了,不拍你拍谁!”
顾挽挽讶然,她做什么了?让人恨得要扎小人?
季莫笑得贼兮兮地,慢条斯理又咬了口香蕉,把两只腿架到病床上,背向后靠,压得椅子翘起来前两条腿悬空,随手丢过来手机,“喏。”
挽挽头不能动,只好摸索了一番,抓住手机,再把它举到与眼睛平行的高度努力看清。
那居然是一张她和江陵单独站在街边的照片,镜头收得远景,又没开闪光灯,画面有些暗,江陵微微低着头,她仰头对着他笑,两人靠在一辆灰色的越野车上不知在说些什么,但姿态亲密气氛和睦是没跑的了。
她奇怪地“咦”了一声,“这是哪来的照片?我怎么不记得我和江陵有这么和谐过?”
季莫还在用牙齿一点点咬着他那根香蕉,只用鼻子“哼”了声,“往后翻。”
她移动食指,触屏翻页,发现下一张是在阳光明媚的公园,江陵坐在草地上双手环腿,小星在几步外身体腾空,朝他跃起,显然下一瞬间就会把他扑倒,而她在公园稍东侧的一个冰淇淋机旁,双手握着两个打得满满的蛋筒小心翼翼朝他们走去。
这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