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湄咬着过滤嘴深吸了口气,烟尽头的红色火焰亮得像颗小小的星星,她这才觉得心跳慢慢平静下来。她缓慢地吐出了烟圈,透过那层不透明的白色烟雾,发现那个漠然又有点骄傲的男生已经不在自己身前了。
她指尖夹着香烟四看了看,原来江陵已经回到了舞台上,化妆师在旁边替他拍了拍隔离,还有一个穿着棉衣牛仔裤绑着个马尾的女生站在他身前,替他整理领带,她一边笨手笨脚地拨弄了着领带,一边皱着眉对江陵说些什么,大概是他的经纪人或者助理。
江陵背对着她站着,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那家伙一定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冷冷站在那里,让人想要狠狠揍他一顿。
沈湄对自己笑笑,又深吸了口烟,抖抖烟灰,让化妆师上来替自己补妆。
“你没事吧?”
耳旁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没有转身,仍仔细地对着化妆镜给自己的眼睛刷睫毛膏,“死不了。”
“你知道自己站在舞台边缘。”宋中君也没有看她,远远对着观众席上一脸兴奋的观众们微笑着挥了挥手,口中的话是称述句而非疑问句。
“当然。”沈湄不耐烦地抿了抿唇,看唇彩有没有涂均匀,“老娘在这几十平的台子上呆了八年,别说蒙着眼睛了,就算把这双眼睛给挖了,都能当场给你把这台子给重搭一个。”
宋中君笑了笑,他没有继续问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还要向前走,而向前走了,又为什么还要叫得那么惊慌失措。
就像他从没在意过她在台上与自己的争锋相对一样。
身处名利场,自然万物都可用来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