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西子捧心,所谓东施效颦,造物者就是这样的不公。
顾挽挽伸手摸了摸白娘子的脑袋,深感其身世可悲。
当零点报时过去后,穿着唐装的男主持与穿着旗袍的女主持语速飞快地念过一长串各家品牌商的贺岁词,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下面有请‘茶’为我们带来歌舞《少年》!”
c城电台演播厅因为是新建造的,舞美颇为站在科技前沿,不仅地板与背景为led屏幕,连天花板也做过相同处理,一切只为了营造出最好的舞台效果。
室内灯光全部熄灭后,只有舞台旁几盏小小的冷色调地面灯照射着舞台上蔓延出的白雾。
“回声在山谷中淡去,麋鹿踩过草地,什么还留恋着不肯离去?”
背景几乎与歌声同时淡入,巨大led荧幕上是远处的岩石壁,挡住了一半夕阳,金色的光芒笼罩着葱茏的绿地,几只麋鹿隐入树丛,被踩过的草地上有明显的践踏痕迹。
舞台上的干冰慢慢消散,淡淡的荧光中一个人影慢慢显现。
他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希腊式长袍,脸上带着个白玉面具,金色的卷发闪耀着动人的色泽。
他从林间走来,轻声歌唱,一路枝条拂开、树丛退避,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明明除了白袍和面具外什么装饰都没有,可他行走间却格外静穆典雅,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达到了力与美的完美融合。
没有人能看见他的样貌,可是同样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那张面具下的美貌。
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容置疑的美,超脱于一切定义,甚至定义一切的神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