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陷入疲惫状态的观众席上有了阵小小的骚动,有人在低呼“是江陵!”
灯光照亮的范围逐渐加大,原来站在台上的并非江陵一人,他周围有三面无镜面的大大镜框,呈三个方向把他围住,镜框后分别也站着人。
同样的希腊式白袍,同样的白玉面具,同样的无可辩驳的神性的美。
江陵轻声吟唱着,“花丛逐渐枯萎,鱼儿从水面沉没,那河流中不肯开口的少年,你在等待着谁?”
荧幕上的画面随着他的歌声逐渐改变,有一条清亮的河流流经他的身旁,水面上清清楚楚地映着他的倒影。
江陵微微退了一步,慢慢打量着三面镜子后的人。
他侧头、走近,伸手虚触着镜面。
每个镜框后的人都随着他的动作做出相应的镜像。
“琴弦被拨动,褪去了伪装,谁跟随着谁开始起舞?”
在手掌刚刚要贴合住左面镜框后的那同样贴近的手时,江陵猛然收回了手,后退两步,旋转着跳开。
镜框后的那个身影也慌乱地退后。
江陵徘徊、犹豫,终于还是重新走近,慢慢把带着面具的脸凑向了右面的镜框。
幻影同样靠近。
江陵这一次没有再退缩,双手也缓缓抵住不存在的镜面。
镜子背后的人如他一样贴近,两人间距离逐渐缩短,几乎只差一道镜子的厚度就能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