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看你还有多少力气。”赤雀全无守势,一味抢攻,那钢叉抡的风车一般,“哐哐哐。”秦玉麟一连接下他数下攻击。
“妈的,还不死,还不死。”赤雀愈打愈快,口内不忘发出阵阵怪笑,忽然就在一叉出手之际,眼前骤然一亮,就觉一道赤炎飞过,随即一条手臂带着钢叉飞入天际,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手,手,那是我的手,啊!”赤雀惨叫连连,几名喽啰手忙脚乱的围上来为其包扎断臂伤口,“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使动兵刃伤我?”赤雀痛苦叫道。
“你的败兵之血也许真的很强,但它。”秦玉麟手上一晃,如火熊熊的血石恢复了常态,“貌似不吃你那一套。”原来血石本是魔剑之首,低等级的败兵之血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秦玉麟感受到手中血石并无不适,便想明了此点,却假意做出兵刃沉重的样子,骗的赤雀急于抢攻,瞅准时间斩掉了他的右臂。
“好,你真行。”赤雀额上汗珠涔涔,却仍恶笑道,“你等着,我很快就会回来。”率了一众喽啰狼狈离去。
“小兄弟。”海叔见敌人离去,慌忙凑上道,“你为何不直接将他杀了,也好少个敌手。”
秦玉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何曾不明白此点,但眼前毕竟是个活人,而非绝生林地的灵兽,自己动手杀他实在有些下不去手。
“既然这样也没办法,小兄弟,你也速速离开此地吧,用不了多少时间,只怕三雀王就要来了。”老海叹口气道。
“我不会走的。”秦玉麟看了他一眼道,“我如果也走了,赤雀受了那伤,他们的怒气都会发泄在你们身上,所以我不会走的,我们回小月那里吧。”
秦玉麟随海叔回至小月住处,刚到门外,却见一人正趴在茅屋边逢向内偷看,那人身材魁梧高大,头发蓬松杂乱,秦玉麟却不认识。
“江珊。”海叔叫道,“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要讨打?”
那唤作江珊的丫头骤然听人喊叫,扭身就走,心下一慌,竟一跤跌倒在身后那堆秸秆上,屋内听到声响,花皎月开门疑惑道:“江珊,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你不要再缠着小月了,你弟弟和她是无关的。”
江珊也不答话,恶狠狠的盯着秦玉麟看了下,跳起身跑了出去。
“怪可怜的。”花皎月望着她背影摇摇头道,“小斌那么好个孩子却患上了尸诘症。”
“小斌?”秦玉麟立时想了起来,那晚救过自己的男孩,“他怎么样了?你说的什么尸诘症。”
“那是一种古病,多是死禽亡兽传播。”花皎月看了眼老海,见他似乎示意自己不要说,略一迟疑还是继续说道,“患有此症之人,舌苔阴阳气反,食不得熟食,专好吃些腐尸烂肉,日久浑身毛发脱落,眼瞳或赤或绿,精神极不稳定,但有一年以上便与禽兽无异。”
“怎么?怎么会?”秦玉麟想起半年前小斌那和善的笑容心内一痛道,“不可能的,他以前是受过一次伤,可我给了他玉野胶,应该医的好,为什么会得上这病?”
“那次的伤确实治好了。”海叔抚着院内一株枯死的槐树说道,“不过就是因为那次受伤,江珊这疯丫头就十分憎恨小月,认为是小月令她弟弟受的伤,没事就躲在远处以石块掷打小月,我们也都阻止过她,倒也好了很长时间,可是,你知道,后来三雀王来了,那次在村口下咒立威,小斌看到小月被欺负,就在外围拿石块去砸黑雀,被他们的几名手下追赶,跑到村西时慌不择路落入一口荒井内,那几名追他的士兵朝里面又是撒尿又是抛掷石头,不许村民救他上来,不许给他食物,那井内却有条多日前的死狗,尸体早已沤臭,小斌扒了出来,一直过了七日,江珊夜间趁看守松懈,偷偷下去救了他上来,那时死狗已被吃尽,小斌意识也已混乱不堪,险些咬伤江珊。”
“他现在怎样?我可以去看看他吗?”秦玉麟强抑怒火,握紧了血石道,他甚至后悔适才为何会对赤雀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