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板着脸,长叹了口气:“我本不愿将小柔的心事说出来,可惠安公主如此执着地往小柔与我们几个身上泼脏水,我也没办法了。小柔与先太子谋臣相爱,可那个人却被你们杀了。她不过是要为她所爱的人讨一个说法罢了,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擅权之人?”
司将军也霍然变了脸色:“我当是谁,惠安公主既然已经回到晋国,又何必要来趟西戎的这趟浑水?”
“你们这是铁了心的要与阿涉和我作对?”穆永安皱眉。
陈荣此时也站到了穆永安面前,时刻提防着司将军。
司将军冷笑连连:“若不是宇文涉不老实,西戎何至于此?若是他老老实实留在晋国作一个质子,便是你惠安公主青睐,至多召为大晋驸马,这便足以令他一生安稳。可他偏偏要回到西戎,搅乱西戎的局势,害的小柔痛失所爱,你觉得,我为何不与你们作对?”
“如此说来司将军所做的一切当真都是为了您的爱女了。”穆永安叹了口气,扭头冲着司夫人笑得怪异,“我实在想不通,将军和夫人如此聪明的人,怎么就被司柔和她娘玩弄于股掌间呢?”
穆永安知道,这两个人看不到真正的证据是不会相信她的话。
也好在陈荣说话不是凭借着两张嘴皮子上下一碰,而是当真拿到了切实的证据。
穆永安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递到了司夫人面前,司夫人眼皮一跳。
“小柔年幼时便在宫中与宇文涉交好,当年作为朋友,他们交换过什么也不一定。再者说,宇文涉当初刚回到西戎的时候,心里可是有我们家小柔的。我们小柔但凡像你说的这样只喜欢权势,便该遂了宇文涉的心愿,做他的妃嫔,不是也好过现在的局势吗?”司夫人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