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再也坐不住,信誓旦旦道:“锦绣姐姐,小保是自己人,他断不会出卖我。再说,阿琛一定会保护姐姐的,难道你不信我?”
这个,锦绣倒是信。上回可不就是他把自己从周姑姑那里给解救下来的,说起来,人家还是恩人一枚呢。
心一横,为了恩人,便是有些怪罪,也该当受着,便拍拍胸,豪爽地道:“信,原谅我,倒是我小心眼儿了。”
元琛展眉,有些羞涩地对锦绣道:“其实,阿琛是心里有事,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了沉香殿。姐姐的话,阿琛能听到心里去,所以倒是讨姐姐几句话来了。”
这倒有些奇怪,这漂亮的小男孩竟然也有心事?
“不用讨,只要你爱听,多少话我都说得。”锦绣莞尔。
“你可有兄弟?”元琛这话问得颇奇怪。
锦绣所能想到的两辈子,都是“独生子女”啊,摇了摇头道:“倒没有,我娘只生了我一个。”
突然想起这古代又有不同,赶紧补充道:“我爹也没有纳妾,所以也没有庶出的兄弟姐妹。”
元琛显然有些意外:“你爹真是难得。那你会不会觉得孤单?”
锦绣想了想:“还好,早年有亲戚家的小伙伴来往。便是我自己,那时候也有丫鬟,和伙伴也差不了多少。”
元琛羡慕之色溢于言表:“我就没有小伙伴,我只有兄弟。”
“兄弟岂不比小伙伴更亲?”锦绣哑然失笑。
可看到元琛的表情,她又笑不出来了。
皇家,兄弟只怕还不如伙伴,甚至差得多矣。
“十一哥哥你也看到了,好严肃,亲不起来。三哥根本不理我,四哥从来不出门,九哥忙着当新郎官,只有七哥最疼我,可是……”
元恒!
锦绣心跳起来,十四皇子元琛,原来是来说七皇子元恒的。
“景王怎么了?”她不露声色。
“父皇突然下令把七哥派到曾将军麾下去了。而且圣旨一下,第二日便启程,我都没能向七哥告辞。”
“什么时候的事?”锦绣深感突然,不久前还跟他在静思堂见过面,还记着六月二十一的相约呢。不过十来天功夫,便相隔……百里了。
嗯,其实也不过数百里的路程,可对于交通不便的古代来说,已是隔省相望,遥不可及。
“昨日启程的。我却今日才知道。父皇居然都不让七哥喝了二十二弟的满月酒再走,真是……”他将接下来的话吞了回去,反正是抱怨之言,没好话。
这的确奇怪。倒不是非要喝这顿满月酒,而是十几天前见面,元恒完全没有流露出丝毫离开之意,反而还许了一月之约。
他的确城府颇深,但绝不会胡乱许约。
“皇上或许有他的想法。曾将军能征善战,景王跟着他行军打仗,定能学到好多保家卫国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