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钱嬷嬷如此着急,刘太医也不再磨叽,直截了当地说道:“不,不,嬷嬷多虑了,庶福晋的病情非但没有加重,相反是一片大好。庶福晋如今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好静心调养几日,便会慢慢恢复的。”
听到刘太医这么说,钱嬷嬷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当即双手合十,朝雪兰院佛堂佛房的方向念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老奴总算能和夫人交代了。”
刘太医顿了顿,接着又道:“庶福晋原本身子亏损极大,现如今又被灌了红花,只怕、只怕……日后很难再有身孕了。”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将钱嬷嬷浇了个透心凉,喜悦之情一扫而空,她沉默了半响,黯然道:“生不了就生不了吧,格格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咱们不能再要求什么了。”
钱嬷嬷落寞地转过身来,对刘太医道:“此次我家主子得以转危为安,全赖刘大人妙手回春,老奴感激不尽。老奴等会儿会将大人的功劳上报,王爷定不会忘记昨晚的许下的重赏的。”
刘御医听了,心里乐呵呵的,一张老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拱了拱手道:“钱嬷嬷过奖了,救死扶伤本是医者的天职,又怎么索取王爷的重赏?庶福晋的身子还是太弱了,我得先行回去一趟,给庶福晋开一个补气养元的药方。”
钱嬷嬷点头道:“嗯,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刘太医了。吉祥,替主子送送刘太医。”
吉祥应了一声,道:“刘太医,这边请!”
刘太医收好金丝,便和吉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