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身上的伤早就被千年朱果治好了,此时的脉搏沉稳有力,一点也不像有病之人。不过好在她有炼气期的修为,心念一动,体内的玄冰之气传到手腕上,原本沉稳的脉相变得微弱迟滞,传达出这具身子很虚弱的样子。
刘太医通过悬丝诊脉为冰凝诊断,初始便觉得有些奇怪,一个垂死之人怎么可能有如此沉稳有力的脉搏?惊诧之下,他又换了一只手诊脉,再凝神搭脉,心道:“嗯,这才是重病之人应有的脉相。可刚才……”
刘太医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嘀咕开了:“奇怪,真是奇怪,明明同一副身子,为何左右手会诊出不一样的脉相?唉,许是自己老了,诊断老是出错,看来的早点辞官归隐,否则万一在皇上身上号错脉,那可是杀头之罪啊。”
想了又想,刘太医仍是不放心,再次让吉祥把金丝缠在原先那只手,得出了虚弱宫寒的脉相,这才没有半点疑心,心底感叹自己老了,太医这行是干不动了。但他万万不会想到一切都是冰凝做的手脚。
钱嬷嬷见刘太医脸色有些怪异,又接连不断地来回号脉,心里不由地一沉,下意识的认为冰凝的病情太重,冰凝能够清醒过来只是回光返照。
正所谓关心则乱,若是她再仔细一点,便会发现刘太医脸上的表情虽然很奇怪,却无半点凝重之色。
号完脉,钱嬷嬷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刘太医,怎么样了?庶福晋的病情是又加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