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一个人靠坐在床上,透过病房的窗户看着屋外的白云蓝天还有医院草坪上散步的病人,郁结了许多天的心情因为这突然的好天气竟有些散了。
她突然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楼下一群正穿着病服的孩子在草坪上打闹,清歌苍白的脸颊上漂出几抹笑意。
算算时间,她的两个小不点应该也快要有四岁了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若不是当初那场在美国突如其来的车祸,她和她两个孩子的命运说不定会被改写呢。
她看着楼下的几个孩子,忽然好想下去抱一抱他们,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景琛就安排了几个职业保镖守在门外,除了傅景琛谁也进不来,就连给她换药的护士都是傅景琛亲手安排的。
而她没有傅景琛的同意,更是连病房的半步都踏不出去。
她面露苦笑,转身从新躺回了床上,静静的开始发呆,她每天度过的最长的时间不是睡觉而是发呆,也不知道傅景琛是那跟神经不对,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外面的消息,就连她病房里唯一的电视机都给抱走了。
而前些天他还给她的手机除了有一张sim卡,其它什么的上网功能统统都不能用了,只不过手机上多了几个游戏。
清歌刚刚还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见到自己哥哥一面,就听见手机传来一阵短信的提示音,她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清歌眉头微拧。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是苏霆给她发的短信,但是随即一想,这也不可能啊,苏霆根本就没有她的号码。
刚刚解锁那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就跳了出来“李俊成,在我手里。”短短的七个字,清歌脸色大变,死死的将手机攥在手心里。
她清楚的明白给她发着条短信的人不会是陈昊然。那难道陈昊然已经决定要抛弃她这颗对付远扬的棋子了?
清歌苍白的两伤浮现的净是焦虑不安,粗喘的呼吸声沉闷的响起,她至始至终都不明白陈昊然为什么要对付远扬,为什么要帮她,甚至自己父亲曾经的秘书李俊成为什么会在他手里,她就这样死死的被陈昊然利用去对付远扬。
那时候的她不在乎这些,她想的只是要知道自己父母当年的死因。
可是直到刚刚那条短信的出现,她仿佛才明白自己不过只是陈昊然用来对付远扬的一把利刃,他们说是合作关系,但其实她的一切他都知道,而他的一切她却一点也不了解。
她忽的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一条看不见前面还是后面的隧道,一切都是那么的空洞,无力,仿佛自己在一个漩涡的中央,连唯一一根的救命草也拽不住。
清歌还没来的及回短信,又一阵短信的提示音宛如魔音一般的传入清歌的耳膜,清歌半响才捏着手机,解开锁屏,短信一下就弹了出来“我知道你在查什么,你若想知道你父母的死因,那就明天下午两点高山寺见。”
这个人恐怕也是想从她身上的到一些东西,才会拿着李俊成来找她吧,清歌苦笑,她倒是不知道自己一个将死之人竟然身上还有那么多,其它人想要的东西。
而且,她不约在京城里见面反倒要去香火旺盛的高山寺见,恐怕这个人也是京城的贵族吧。
清歌抬头望着紧闭的门,只不过她要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呢。
下午,傅景琛早上紧赶慢赶的把自己手上的事处理完,就立马赶来医院了。
傅景琛推开门,就看见清歌站在不大的窗前,不知在看些什么,身上穿的也是一袭病服,而是她前些天让他给她带来的一条米白色的长裙。
裙子上还用刺绣刺了几多红似血般的玫瑰,看着别有一番风华。
他轻轻的将门带上,走到清歌身后,伸手将她的腰抱在怀里,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上,随着她的目光一起看着窗外“要不要出去走走,嗯?”
傅景琛的气息喷薄在清歌白腻的脖子上,暧昧的道。
清歌没有挣开他的环抱,呲笑道“呵,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闻言,傅景琛的眉头微皱“我不让你出去是为你好,要是你出去晕倒在哪里,没人救你那怎么办,要是你喜欢,等你好了以后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他满脸宠溺的看着清歌,话里话外都透着一抹不可忽视的温情。
清歌忽的挣开他的环抱,转身看着他,美艳的眸子里处处透着的都是提防,清歌不知她眼底的提防落到傅景琛眼底,经让他感到如此痛心,心脏密密麻麻的泛着疼,那股熟悉的痛感再一次席卷了他的神经。
“傅景琛你的深情,真的不要在用在我身上了,如果你是为了远扬的股份,那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些股份我是绝不可能给你的。”清歌透着生硬,决绝的眼神盯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