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拧着眉头,眼神半眯不清不淡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霆闻言冷笑着朝股景琛走过来“我不管你是什么别有用心,又或者是…爱上清歌了,但你记住,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带走清歌,唯独你没有。”苏霆说着眼神禁不住的变的有些复杂。
唯独你没有,唯独你没有,这句话宛如咒语一般的映入脑海,比清歌那句“你卑鄙”刻入的更深刻。
对着苏霆不愿解释的前言,傅景琛的脸明显浮现着几丝阴鸷。
傅景琛一把拽住苏霆的手臂“说清楚,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苏霆说着撇了他身后的病房一眼。
“清歌,我是一定要带走了。”
傅景琛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苏霆离开的背影,手微不可觉的在颤抖。
清歌为他自杀过?为什么他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这件事。
慕然,他只觉全身冰冷,犹如掉进一个大冰窖里,浑身的血液都留得极缓极缓。
他忽的想起徐若萱几天前告诉他的,他害死了清歌的父母,所以即使是他爱上了清歌,清歌也绝不会爱他。
当时他以为徐若萱说的只是他当初收购陆父的公司的事,可是他好像也忘了当初自己是因为什么才要去收购陆父的公司的。
本来感觉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可是今天在这里听到苏霆说的,清歌曾经为自己自杀过,他好像也想起当初的事自己有好多都不记得原因,只是知道自己一定要这么做。
凭借极具商业敏感的神经,傅景琛知道,这个不正常的记忆背后肯定有一个阴谋,虽然他不知道,这一切....是自己埋的?又或者.....是别人埋的。
但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给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冷历的阴谋微眯,里面闪着极寒的光。
………………
陈昊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屋外的景色,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测测的笑。
听说这几天傅景琛是衣不解带的在医院里照顾陆清歌,他还听说傅景琛为了给陆清歌找心脏,竟然甘愿去签欧洲的那份注定要赔本的合同,呵,向来高高在上的傅景琛竟然也有这一天。
陈昊然嘴角挂着轻嘲,眼角闪过一抹厉光,傅景琛这人他太了解了,他如今对陆清歌不过是愧疚罢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也不是说忘就能忘掉的。
可傅景琛也从来就没有心,他甚至是对着他当年最爱的那个女人他都……想到了那个一直荡漾在他脑海里的那抹身影,陈昊然的手慢慢的紧紧的收索成拳。
呵,他还记得当年傅景琛在追安瑶的时候,他不过是写了一封情书给安瑶,结果就遭到了傅景琛和宋西爵一群人的一顿毒打。
尤为清晰的是,傅景琛拿着沾满他的鲜血的棒球棍挑起他的下巴,轻佻着眉眼满脸荡漾的都是邪魅的笑意,看着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是的他。
“小子,你妈紧吃紧喝的让你来这种贵族学校读书就是让你和我抢女人的?”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那尿性安瑶能看上你?还是滚回去和你妈一起养猪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傅景琛大笑着带着他的一票朋友离开了,自此以后他便被傅景琛死死的踩着,哪怕是毕业以后……
无论是他找工作,还是他创业都受到傅景琛的踩压,傅景琛是一个特别记仇的人,谁得罪过他,谁算计过他他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当年他和陆清歌的那场变故恐怕至今他还是被傅景琛紧紧的踩在脚底吧。
陈昊然微微苦笑,傅景琛当年那张狂的语气,他至今也忘不掉。
他正准备回头的时候,刚好撞见自己一直安排看守那个证人的保镖,一脸急冲冲的跑回来,陈昊然只觉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那保镖苦着脸朝他颤巍巍的道“陈先生,李俊成…跑了。”
陈昊然阴沉的眸子显而易见的暗了好几度,沙哑着声音问到“你说什么?”
李俊成就是清歌一直在找的当年的目击证人,当时的李俊成是清歌父亲的贴身助理,所以他无疑是当年那场悲剧的见证者,也是唯一一个从傅景琛和宋煜手里逃出来的幸存者,更是陈昊然拿捏清歌的唯一一张王牌
那保镖也是更了陈昊然几年了,自然知道李俊成对陈昊然的重要程度,整个人微微颤颤的不敢看陈昊然的目光“李,李俊成跑了。”他浑身都在发抖,就差没有给陈昊然跪下了。
陈昊然转过身,随手抄起一个水杯砸在他的头上,向来阴柔的他怒不可遏的道“你们是怎么看的人,都他妈的一群饭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