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一湿,一滴泪水滴落在陈玄冥的脸上,看来娘亲又哭了。
陈玄冥从母亲怀里抬起头,看到母亲疲惫的脸庞上涕泗横流,眼泪一滴滴往下滑落却拼命的忍着。
忽然一愣,子猛地一震,眉头却不自的猛地一跳。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母亲怎么穿着一白色啊,看样子多么不吉利啊,不由转过头,看到父亲弟弟妹妹皆是一素白色的长衫时,心里似乎一下子沉入谷底!一向强大的心脏有些控制不住的狠狠颤抖,似乎以此来提醒自己,自己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陈玄冥神肃穆,嘴唇有些蠕动,张了张嘴却未发一言。面无表,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弟弟妹妹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
孝服!
两个孩子穿的的竟然是孝服!爹娘穿得也是孝服!
只有亲人过逝才会穿得孝服!
似乎是看出了陈玄冥的异样,父亲面色一变,却主动说道,“孩子刚醒,子骨也弱,不如让他早点休息吧!”
母亲似乎也反应了过来,有些慌乱的摸了巴眼泪,抽泣了一声,应了一句,“对啊,冥儿啊,你刚醒,子弱,早点睡吧。”
“东来,紫琪,走吧,快回屋睡觉去,让你们大哥早点休息,”
说罢,强硬的将陈玄冥按在上,盖上杯子,有些慌乱的拉着姐弟俩往屋外走。
“慢着!”陈玄冥狠狠的咬了咬牙齿,似乎用尽了全的力气,才艰难的从牙缝里吐出了两个字!语气从未有过的严肃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
两个孩子被大哥的语气和声音吓得浑一哆嗦,竟停下了脚步,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立在原地一时间不敢动弹,低着脑袋,有些不敢抬头面对这个平常和蔼可亲的大哥。
父亲母亲也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却没有回过,继续往外走。
陈玄冥眼睛一扫,目光死死盯着两个孩子那一素白色的孝服,感觉那洁白的颜色分外刺眼,而后强撑着体,硬是将自己虚弱的体从上下来了。
陈玄冥一个踉跄,刚刚苏醒的体虚弱不堪的像是一个婴儿,浑上下软绵绵的几乎没有一丝力气,子一歪,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两个孩子发出一声惊呼,十分懂事的赶忙上去搀扶住陈玄冥。
陈玄冥极其艰难的挪动四肢,连续的病上的修养让他脆弱的如同刚刚爬出蛋壳的雏鸡,稍微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整个屋子里一片寂静,除了陈玄冥那如同风箱一样粗重的喘息声在屋内回。
屋外,山风在呼啸,但是其中似乎也有一些其他的声音,这个声音也让陈玄冥的眉头一皱,眼角的跳动也越发剧烈。
仿佛有一些断断续续的哭嚎声,声音尖利,而且撕心裂肺,让人刚一听到便心里猛地一揪,悲伤而沉重。
如同哭丧一般!
如丧考妣!
“不会的!”
陈玄冥摇了摇头,怎么忽然会有人哭丧呢,不会的!
也许只是山风的呼啸而已,应该是自己刚醒过来,耳朵还不太清醒吧,出现的幻听罢了。
但是那个声音怎么那么想自己的娘亲的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