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意远道:“你别理他,他喝多了。”
程启道:“沈宁都同意了,你掺和什么劲?”他暗中对他挤挤眼,然后又对沈宁道,“咱们也玩猜来猜去的了,就骰盅里一颗骰子,谁大谁赢,怎么样?”
沈宁装作小绵羊一样无害又天真,“好啊,这样快。”
大家都围来看他们单拼,知道程启底细的都知道他有一手技巧,就是单盅摇六的技术,知道他是想坑沈宁了。
果不其然,沈宁输得毫无悬念。
沈宁的表情是一脸惋惜。
纪意远道:“你别欺负沈宁,她喝下去会醉的。”
程启立刻道:“那你替她喝。”
“我喝下去也会醉!”纪意远瞪他一眼。
“那我不管,反正你们之中有一个要喝。”程启大声起哄,“是不是,兄弟们?”
纪意远已经喝了不少了,再这一杯混和调酒下去,自觉自己肯定要醉了,但他又怕沈宁喝醉,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喝就我喝!”
沈宁轻笑一声,没想到纪意远这个富家子弟很有绅士风度啊。
“我输的,还是我喝吧。”
“唉,这杯虽然叫茶,但其实是烈酒,还是我帮你喝吧。”说完,纪意远拿了长饮杯站起来,仰头一口气把它喝了下去。
程启带头鼓掌叫好,又对沈宁挤挤眼,“你看有英雄救美了,你这美人也不表示表示?”他顿一顿,“好歹亲一个。”
她敢。自沈宁穿了纪意远衣服后一直处于浮躁状态的纪聿衡脑海中只浮出这两个字。
纪意远不知是醉了还是撑了,表情有些难受,他抽出一张纸巾捂着嘴咳了两声。
沈宁扶他坐下,大方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
纪意远转过头来,眼中有喜悦之色
气氛一上来,大家都瞎起哄,“亲脸上不管用!”
没人发现纪聿衡一直没抽的烟已在他的手中碎成渣了。
要是在古代,沈宁是绝对不敢这样挑起皇帝的嫉妒心的,因为他会杀人。但是在现代,她可就不怕他了。心想着他真不认她,她也真开启第二春算了,纪意远很不错呢,来个姐弟恋又何防?
她虽这样想着,但此刻后背传来的视线刺得她的背都有点痛。她不会,玩过火了吧?
她打发了起哄的人,借口往洗手间走去。
等她消失在门后,面无表情地纪聿衡也起身大跨步走了过去。
这间虽是套房,但依旧有一男一女两个独立的厕所,纪聿衡打开门进了公共洗手台,将门锁上后,将手中的烟屑丢到垃圾桶里。
不一会儿,女士间传来冲水的声音。
沈宁打开门,看见纪聿衡靠在洗手台边阴恻恻地看着她,那模样,有点像地狱来的使者。
她丝毫不意外,好像没看见他的脸色,反而亲切地叫了一声“七叔叔”。
纪聿衡的脸色更沉了。
沈宁自发地洗了手,默默走到门边想要出去,才发现门已被锁了。
她“咦”了一声,突地被一道强大的力道擒住手臂转了身。
纪聿衡一手扣着她的纤腰,一手粗鲁地将穿在她身上的宽大t恤扯了下来扔在地下,同时一低头,狠狠地封住了她的红唇。
沈宁皱眉闪躲,纪聿衡一腿挤入她的腿间,将她逼退至门板,大掌上移扣着她的后脑勺,嘴巴再次寻到她的唇,重重压了上去。
这不是他的本意,这是他体内的“他”愤怒她的背叛,“他”要狠狠地罚她,他不过同意了“他”的作法而已。
纪聿衡蛮横地以舌刷过她的红唇,她好大的胆子,竟敢亲别的男人!还是当着他、“他”的面亲别的男人!
“唔!”沈宁不愿让他得逞,用了力气挣扎,纪聿衡爽性将整个身子压了上去,将她紧紧固定在他与门板之间,阳刚与柔软紧密得无一丝缝隙。
他肆无忌惮地亲着她,野蛮蹂躏着她的双唇,渐渐地怒火全都变成了欲.火,他浑身躁热,她唇中的蜜液却如甘露让他通体舒畅,就像饥渴已久的沙漠旅人,他贪得无厌地索求更多。
沈宁被吻得差点缺氧,她用力拍着他的后背才让他稍稍放过,但炽热的唇顺着她的脸滑向她的耳垂,在她的脖子上吮得啧啧有声。
沈宁大口地喘着气,她好歹也是身经百战了,也不敌他这么饥渴。
“跟我上楼。”纪聿衡贴着她的耳朵,不容抗拒地沙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