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张子楚在她心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张子楚一愣，东方寒好像看穿他的心思，伸出手要摸向他苍白的脸时，动作微微一顿，仿佛在犹豫什么，却还是摸了上去：“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再看到像卓林那样的事发生了。”

轻柔的手掌，熟悉的温度，让张子楚不禁湿润了眼眶：“小寒，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脸上那只手，“我不想让你疏远我，更不想你恨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让我更加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我只是想让我们回到当初，小寒，你懂吗？”

“我从来不逼你什么，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知道我最无法忍受的是什么。”

听到这里，张子楚抓着她的手慢慢收紧：“我知道，我不该欺骗你，更不该伤害你重视的同伴，对不起，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请不要离开我，你是知道的我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东方寒抬手捂住他的嘴，“我已经承受够多的了，所以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但是张子楚却拿下她的手，坐了起来，看着她，不由苦笑了一下，“我说过，你只是放不开自己，试图在逃避而已。”

听到这里，东方寒微微一怔。

没等她开口，张子楚继续说：“卓林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蒋俊熙为了你放弃过去的身份误入了歧途，而我呢，”他看着她，目光中透着无助和伤悲，“那两人能做的，我都做到了，还断了自己回去的路。现在的我，就像蒋俊熙说的一样，已经变得一无所有。放弃了‘夜叉’的身份，我只是普通不过的张子楚了。小寒，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你告诉我！”说着，他握紧她的手，“我到底还能做什么能得到你的原谅，你告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