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伴当探头朝瘦猴身上一看,掩口大笑道:“这狗贼尿了,吓尿了。”
众人轰然大笑,纷纷探头来看,果见那人的浅蓝se长衫下部分颜se深的异乎寻常,这没种的东西,真的吓尿了。
苏锦忍住笑,拿开他口中的乱草,那人忙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尽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绕我一条狗命。”
苏锦点头道:“好好回话,自然不害你xing命,拿纸笔来记录。”
有人赶忙跑去闺楼上,要纸笔去,没想到不一会儿,柔娘亲自拿着文房四宝打着灯笼来了,一进门便闻到臭气熏天,但她仅仅皱了一下眉头,随及神se如常的在一边站定,一张破旧的长几暂作桌案,铺上纸笔,凝神细听。
苏锦见此状,也只得任由她在此,此刻时间耽误不得,四更多了,五更之后天就要亮了,还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
“刚才那人你认识么?”苏锦问道。
“谁……?”
苏锦朝花肥中露出来的一只手指了指,挤了挤眼。
瘦猴看了一眼,吓的面se煞白,赶紧转头不敢再看,点头如啄米,道:“小的认识,他叫黄二狗。”
“不用说,你们两都是应天书院的同窗学友了?”苏锦揶揄道。
“不是……回禀爷爷,我们两没读过书。”
苏锦点点头道:“很好,算你识相,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氏?”
“小人钱狗剩,家住东门外十里坡钱家庄。”
“说,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跑来趁机捣乱,嫁祸于那帮学子们。”
“这个……真的是出于义愤在这么做的。”瘦猴显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xing,抵赖起来。
“义愤?就这么简单?”苏锦侧着头问道。
“正是……如此,义愤所致。”
苏锦嘿嘿一笑,抱拳道:“恭喜你了。”
瘦猴愕然道:“您老要放了我么?”
苏锦道:“你打的好算盘,我恭喜你的是,你可以跟那位黄二狗黄爷一起在黄泉路上做个伴了。来人,活埋了!”
赵虎晃着膀子上前来,叉开大手一把抓住瘦猴钱狗剩的头发便往花肥堆上拖。
钱狗剩忙大叫道:“爷爷饶命,好汉要命,这事真的不能说啊,要是说出来,我全家老小就要全部被他们杀了。”
苏锦冷笑道:“你不说,现在就要完蛋,说了的话,我担保你全家平安无事,还会给你一大笔钱银,让你远走他乡过安生ri子。”
那人嗫嚅道:“如何走得脱?跑到天涯海角也走不脱呀。”
苏锦道:“实话告诉你,我等是京城皇宫里派来卧底的细作,正在搜寻应天府某些人的罪行,我说保得住你,便爆的住你,有皇上撑腰,你怕什么?”
钱狗剩脑子里成了浆糊一团,明明此人是带头闹事的学子,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细作卧底了。
“你不信是么?那我问你,我若没有后台敢公然跟衙门叫板么?再看看我这些手下的身手,个个都是大内侍卫乔扮,否则为何今ri数百官兵,小爷照样安然无恙的在此跟你说话?若要活命,便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保管你全家无事,还会给你褒赏钱财。”
钱狗剩已经完全迷失了,他紧张的大脑已经分不清青红皂白,犹豫间见赵虎的大手又朝自己的头发抓来,再看看花肥里伸出的朝他举着中指的死人手,他崩溃了。
“我说,我全说,只求好汉能保护小人一命,家中老母幼弟还请多多看顾。”
苏锦无声的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俊杰,定会有好的前途。说,不准有一字遗漏。”<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