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赶忙下楼朝园内迎去,只见王朝等人从院门口的两辆马车上抗下三个大口袋来,口袋中活物扭动呜呜作响,显然是抓了人装在袋中。
待人全部进了花园,小娴儿仔细的将门锁好,将钥匙收回,揣在腰间;赵虎伸手便要解布袋的扎口,苏锦赶紧伸手制止住,低声道:“眼睛绑了么?”
赵虎摇头道:“没有,绑了手脚塞了口。”
苏锦皱眉四下打量,转头问低声问小娴儿道:“可有单独的房子?不能教这些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众人这才明白苏锦之意,不由的佩服他心思缜密,小娴儿伸手一指西北角一处低矮的房舍道:“那边有一间花房,不过里边放着工具和花肥,久不进人,怕是气味不好。”
苏锦点头道:“就是那儿了,有劳姑娘拿几只蜡烛来照亮。”
小娴儿转身去楼上寻蜡烛去了,苏锦一招手,几人抬着三个袋中人往西北角花房而去。
推开小门,借着烛光和灯笼的亮光,可见屋子里堆满花肥和锄头铲子等物,花肥是豆渣饼拌着牛粪的混合物,掀开盖在上面的油布,刺鼻的气味熏人yu呕,苏锦命人将灯笼挂在墙上,又点起四五根蜡烛来,小屋内顿时大放光明。
“关上门,解开袋子口。”
赵虎利索的提起一只布袋仍在苏锦面前,伸手将袋口的麻绳一拉而断,剥开布袋,露出一个手脚攒蹄捆在一起的白衣人来;此人的穿着打扮还是一副书生的样子,长衫方帽,只是脚下的鞋子泄露了身份,那是一双牛皮靴子,穿长衫而穿靴子,显然是个假冒的货,总不能说他审美观独特。
那人乍见灯光,眼睛适宜不了眯了起来,嘴里塞着乱草‘呜呜’做声,苏锦伸手将他口中的乱草团拽出,那人大口喘气,张口便骂:“直娘贼,背后耍yin的算什么好汉,你们是谁的人,西城王秃子的手下么?”
苏锦伸脚在他脸上猛踹一脚,那人顿时鼻血长流,苏锦冷笑道:“小爷是阎王爷的手下,今天便是来拿你归西的。”
那人杀猪般的嚎叫,声音尖利刺耳,传出老远;王朝照着他的嘴巴子便是两巴掌,骂道:“狗贼,叫一声两嘴巴子,你不怕打便叫,惹毛了老子,将你这张鸟嘴用铁钎给你钎上上了锁,让你喜欢叫。”
那人听了这么狠的招数,知道今天是碰到铁板了,乖乖的住口,趴在地上喘气。
苏锦喝道:“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那人抬起头来,一张长脸在灯光下显得惊慌失措,口鼻流着血,显得恐怖吓人。
“爷爷,我不认识你啊,咱们远ri无怨近ri无仇,你们拿我作甚?”
“你不认识我,我倒认识你,适才衙门前你不是自称应天书院学子么?小爷就是应天书院的学子,在书院里大名鼎鼎,上到山长下到看门的杂役,没一个不认识小爷的,偏偏你又说不认识了。”
那人一下瘫倒在地,眼珠子乱转道:“小人,小人是前些年在书院就读的,可不是现在。”
苏锦呵呵笑道:“脑子转的很快嘛,不说实话是不是?不给小爷面子是不是?”
那人道:“说什么啊,我只是个读书的书生,今ri出于义愤才站出来帮人打抱不平,您可莫要错拿了好人。”
张龙照他屁股上便是一脚,骂道:“直娘贼的,还是好人,爷爷们在ji院门口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你这腌臜人还自称好人,官府四下搜捕你等,你倒有闲心去piao婊子。”
“这……”那人支吾不语。
苏锦抬起脚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道:“最后一句问,到底说不说实话。”
“小的……小的说的就是实话啊。”
苏锦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道:“园子里花肥不太够了,今ri正好拿了你做花肥,将他埋进花肥堆里去,他不是喜欢逛窑子么?明ri就埋在牡丹花下,这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得其所。
那人慌了手脚,正待说话,一把乱草堵上了嘴巴,众人掀起油布,刨开一个大坑,那人猛烈挣扎,王朝一个手刀斩在他的脖颈处,那人登时无声无息的软倒,任由摆布了。
众人将他塞进大坑,薄薄的覆上一层花肥,留了鼻孔在外边,同时在苏锦的示意下,留了一只软弱无力的手露在外边。
“下一个,解开袋子。”苏锦淡淡的道。
赵虎如法炮制,将第二个布袋子啪的一下丢到苏锦面前,伸手拽开封口,露出里边一个jing瘦枯干的病痨鬼摸样的书生打扮的青年人来。
只见他吓的浑身瑟瑟发抖,显然是刚才的一番对话动作全部听在耳朵里,这会子吓得够呛。
赵虎吸吸鼻子道:“那来的sao臭味,这可不是花肥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