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无忧这般严肃,明月也不禁凝重了几分,小心地给夏无忧捏捏肩,明月体贴道:“小姐放心,你让我多注意这那个冬烟,我这边都时刻留意着呢。”
夏无忧挑了挑眉:“哦?这丫头最近有什么表现?”
“还算安分。”明月仔细回想了冬烟最近的情况,皱眉道,“不过我听与她同房的丫头说,昨晚她半夜起床如厕的时候,看见冬烟的床榻是空的。后来她问冬烟去哪儿了的时候,冬烟说肚子不舒服起夜了。”
“她在说谎。”夏无忧眯了眯眼。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么?
“肯定是在说谎呀。”明月附和道,“要我说,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出去,肯定是做什么亏心事去了!”
“嗯,看来是有人要按捺不住了。”夏无忧转了转漂亮的荻花眸,眸光流转间视线定格在了明月娇憨的脸蛋上。
明月被她看的打了一个哆嗦:“小、小姐,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唔,我瞧着明月你十分的聪明伶俐,既然你发现了冬烟是在做坏事,你是不是应该查证一下她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漂亮的眼里闪过一抹腹黑的精光,夏无忧声音蛊惑地诱导着明月。
明月被她狐狸一般的眼神一瞧,顿时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小、小姐,你不要吓我,有什么事情你直说。”
夏无忧“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也不再逗她,直接道:“今天晚上你去冬烟房门外蹲守一下,看看她晚上都去与谁见面了。”
守夜啊……明月苦兮兮地皱了皱脸,最后还是撇撇嘴,答应道:“好吧,为了小姐我豁出去了!”
“乖。”夏无忧摸了摸她的脑袋,站起了身往外走,“我爹今日快来了吧,我们先出去等着吧。”
明月乖巧地跟上了夏无忧的步子,一同出了房门。这些时日,他们发现,夏安每天都会来卿竹阁。倒不是为了来看夏无忧,而是来看萧若荷,顺道还给她上一炷香。
夏无忧粉唇轻扬。虽然她这个便宜爹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不得不说,他对萧若荷实在似是很够面子。
听府中年纪大一些的仆人们说,自己似乎跟萧若荷生的有几分相似。如果自己能够好好利用这一点,怕是能为自己谋求很多好处。
见到外面那道绛紫色的身影,夏无忧的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她款款迎上前去,柔柔地行了一礼:“无忧给爹爹请安。”
夏安回头,对上那张柔媚微笑的脸,愣了一愣,面色也柔和了几分:“在这里还住的习惯?”
“谢谢爹爹关心,无忧在这卿竹阁住的十分舒适。”夏无忧知道自己的侧脸与萧若荷最为相似,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脸,乖巧道,“尤其是这里的竹林,无忧甚是喜欢。”
夏安的申请果然出现了几分迷茫,好半天还恢复过来:“习惯就好,别在这里站着了,我们进去吧。”
夏无忧乖巧地跟在了夏安的身后,转身时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了冬烟,唇角泛起一丝浅笑。
夜色渐渐深了。让许多白天不敢宣之于重的阴私,也在这暗夜中悄然进行。
“侯爷当真是这样说!?”秦香雪的厢房内,烛火仍旧未熄灭。听到了来人的话,她心中怒气翻腾,一把就扫掉了桌子上的茶盏,“咣当”一声的脆响在暗夜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那灰衣的少女怯怯地缩了缩身子,呐呐道:“奴婢不敢欺瞒夫人。”
秦香雪知道就算大吵大骂也没用,缓了缓情绪,她才阴沉道:“我早就知晓侯爷每日定会去那贱人的房中上一炷香。但是却为想到,夏无忧那个小贱人,居然利用这一点三番四次地在侯爷面前扮乖巧!简直是岂有此理!”
灰衣少女缩了缩脖子,没有敢说话。桌上的烛火摇曳,映照出她有些苍白的脸,赫然就是夏无忧身边的冬烟!
冬烟垂着眼睫,身子有些冷。是夫人安插进夏无忧身边的眼线,每晚都会为秦香雪传递消息,将夏无忧每日的作为和侯爷的反应呈递给秦香雪。
这么三四天下来,她早已经习惯了秦香雪的反应。毕竟,侯爷对夏无忧,的确是越来越好了。
“夫人,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