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你没事儿吧?要不要为您找一件干净的衣裳?”
赵子安这才放下手中早已经空了的茶杯,转过头来对着店小二笑笑,红润的唇角微微弯起,眸光流转间竟带着点惑人的味道:“劳烦这位小哥了。”
小二哥连声说着不妨事,将包厢的房门重新关好,也就退了下去准备新的衣裳去了。
直到包厢的门重新关好,一直端坐着没动的赵子安才长身而起,颀长的身形上包裹的衣衫虽然有些凌乱,但还不至于狼狈。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抓开的前襟,拢了拢略微松散的发髻,赵子安脸上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原来是计划好了的一出捉奸在床的好戏么?
赵子安挑了挑眉,无声地笑了笑。偷鸡不成蚀把米,秦香雪这大妈怕是要气死了吧?哎,不过这大妈有幸能够染指自己,倒也算是她赚到了呢。
右手轻轻掸了掸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赵子安笑得婉转风流,看来回去要好好地洗个澡了。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夏无忧刚一进门,就被守在一边的明月抓住了手臂,上上下下地将夏无忧打量了个遍,确定自家小姐确实没有事情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瞧着那小丫头紧张的样子,夏无忧伸手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瞧把你给紧张的?出了什么事儿了?”
今日被凤曜带走,见识了她所谓的“玩玩”夏无忧的心情算的上十分的好,也有心情与自家的丫头打趣两句:“莫不是你对你小姐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这会儿时间不见就十分想念了?”
瞧着夏无忧那模样,明月有些嗔怒地睨了一眼:“小姐你快别打趣我了。”说着又有些兴奋地道:“不过小姐你是不知道,秦香雪出事啦!”
“出事?出什么事儿了?”被明月这么一提醒,夏无忧顿时就想起来今日自己被秦香雪设计在熏香中下媚药之事,听闻她出了事情,当即就有些好奇地挑眉,“莫不是犯了什么错事惹恼了爹爹,爹爹要休了她?”
“小、小姐你已经知道了?”明月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明明小姐不在府中啊,她竟已经知道这事儿了?
“不是吧?我爹真的要休了她?”夏无忧拉了拉明月的衣袖。“我们回房中说,你给我仔细地讲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于是,这事情就被这样闹得人尽皆知了?”回了房中之后,明月就拉着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夏无忧撑着下巴坐在灯下,偏过脑袋好奇地问道。
“是呀,外面都在说呢。早就传遍了。”明月八卦兮兮地与自家小姐分享自己得来的消息,“还有人说是夏嫦月指使的人去了天香楼看热闹呢。”
“自己拆自己的台……她一定脸都绿了。”
听了明月的讲述,夏无忧才知道在自己走后发生的事情是有多么的精彩。秦香雪与赵公子无耻苟合?
夏无忧饶了绕胸前长发,指尖勾勾缠缠间,转瞬间就想清楚了事情的关键。自己走后那赵公子自然是中了媚药身子难受,她本想着自己都走了,赵公子也该发现身体不适赶紧撤退了,没有想到秦香雪竟然还跑过去撞了枪口?
呵呵,该不会是想要探查敌情反而羊入虎口吧?
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就不知道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在见到秦香雪与别的男人暧昧纠缠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哎呀,想想就觉得好可惜,居然错过了这样一场大戏,早知道就不跟凤曜出去玩儿了。
“我爹就这么怒气冲冲地走了之后,这事儿就被揭过不提了?惩罚都没有改一改呀?”
明月一听就笑弯了眼,凑到夏无忧面前喜庆道:“那哪儿能啊,那秦香雪在那么多人面前失了体面,丢尽了咱们侯府的脸面,侯爷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饶了她?”
“哦?难不成等到她回来时,我爹又重新给了她责罚?”夏无忧挑了挑眉头。按着她那便宜老爹的性子,既然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不会给秦香雪太过严重的责罚。
虽然后来她的那位好妹妹找了那么些路人来升级了这场好戏,丢尽了夏安的脸面,断了大事化小的念头,却还是不会太过苛责秦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