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气立时冲进了还没有捂热的被窝,岳西不敢撒欢了。
这样冷的天气,若不注意保暖,是很容易冻出病来的。
缺医少药的古代,若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一场普通的疾病拖久了都能要了人的性命。
岳西是不会拿任何人的性命开玩笑的。
“不闹了啊。”把被子几面都盖严实,岳西特意起身把喜来那边的被子塞到她的身下,防止她睡觉不老实自己踢了被子。
喜来小小的暖暖的身子拧了拧,猫在她的怀中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小秃瓢枕着她的手臂,动作一气呵成,倒是很流畅。
“你不是天天钻人家被窝吧?”岳西回头看了看枕头的位置,然后直接躺了下去,然后就发出了“当”地一声脆响!
正是她的脑袋实实在在地砸到了枕头上的声音!
岳西被磕得眼前一黑金星乱冒,只觉得脑浆子都在晃荡,半天没敢动。
“主子,您又把自己摔死了?!”喜来惊叫道。
“主子!主子!”睡在偏殿的云画和霞染听见声音摸着黑一起跑了进来。
大殿里太黑,而她们又没有照明的东西,见岳西没了声音,而她们叫了几声之后就慌了神,两个人的四只手都往床上摸了过去:“主子,您怎么了?”
岳西双手抱头紧闭着眼睛,身子蜷成了一团不出声。
这可把两个丫头吓坏了!
她们也顾不上脱鞋便六神无主的上了床,两个人一起用力将岳西扶了起来。
岳西头昏脑涨的坐在床上东倒西歪,依旧是没有开口。
“主子,您言语一声,快点说说话!就一声……您这样不声不响的,奴婢们害怕啊!”云画手下的力气加大了不少,现在她啥也顾不得了,只觉得只要能把主子的身子扶起,主子就能好好的。
“你们俩搞什么?怎么把方砖放床上了!”岳西再不说话肩膀都要被云画给捏碎了,她勉勉强强地睁开了眼,要死不活地哼哼道。
云画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她是跪在床上。两只手还停在岳西的消瘦的肩上,惊魂未定地说道:“主子,这不是方砖,就是您夏季里用的那个瓷枕啊……”
“我勒个去的,这么硬的东西就是夏天睡着也受不了啊!”她记起来了,韩月夕出身高贵是个生活讲究的人,一年四季使用的物件都会应季调换。
就算现在住在了这几乎一贫如洗的行宫里,她还是要摆个谱,哪怕是夏天换了这个枕头,硌得脑袋生疼,她依旧坚持自己作为一个有身份的女人做派。
“都回去睡吧,我这里没事儿了。”平白无故地自己给自己脑袋磕得七荤八素,岳西撇着嘴都不知道该骂点什么好了,只好挥挥手把一双筷子似的两个人从床上轰了下去。
毕竟大殿里还是太冷了,她们两个一看就是刚才也进了被窝,现在都穿的单薄。
“主子,要不传御医吧?”霞染还是不放心。
“快歇了吧!”岳西反手把后面的瓷枕拉到了床里随便一丢,‘砰’地一响后,她才又侧身躺下:“苏谨言自己都说他是个兽医了,你们是觉得老子像驴还是像马?”
“……”云画和霞染尽量保持着端庄的姿势行了礼告退,然后退回到了偏殿,岳西才把被子从新盖好,就听见偏殿里传出一阵压抑的笑声:“主子现在太瘦了,那张脸也显得分外的长,还真有点像……”
“霞染!”云画尽量小声地呵斥着她:“那是主子!”
悉悉索索地轻响过后,两个人终于忍住了笑,偏殿里再没了声音。
岳西侧身躺在没了枕头的床上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摸索着:“老子的脸到底有多长啊?让她们笑成那德行……明天一定得找个镜子照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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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在翻看自己的旧文,想把《狐色》的坑填了~
结果越看脑袋越大,有种想删了从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