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蔓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她现在的心跳很不正常,她想到之前疯魔一般的想法,几乎不认识自己。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做傻事了。
张小蔓回想齐子昀带着两女出现的情景,那一幕生生打碎了她的幻想,她觉得她还是适应不了这个朝代,那么只能远走了。
张小蔓将盒子藏好,搓了搓脸,阴着脸打开门,张大福张小福都静悄悄的站在外面等着,看见她出来都不由自主颤了颤。
张小蔓说道:“书读完没有?爹娘快回来了,要不和我一起准备晚饭?”
张大福和张小福颤抖的幅度更大,张小蔓转身进了厨房。
如果自己不狠心,别人会更狠心,要是温柔和等待只有失望,那就主动出击。
张小蔓把干柴加进炉灶,等干柴烤的差不多,弯腰鼓着嘴使劲吹了两口气,干柴一下子就燃了起来,她又丢了两根进去,把火架空给它慢慢燃烧,看着火焰一上一下跳动,她抿了抿嘴盘着手臂蹲在地上,嗤的一声火焰窜起很高。
晚上张二柱和陌生的大叔先回来,李月蝉和张小桃晚了半个时辰,张小蔓简单的将年夜饭摆好,沉默的坐在桌边,等着张二柱先开口说话。
张二柱掩饰的咳嗽了两声,先给一家人着重介绍了唯一的陌生,“这是周先生,以后你们都叫他周先生就好了。”
基本上两句话都是一个意思,李月蝉事先应该都知道,晚了一天的介绍大概是给张小蔓说的,张小蔓站起身给周先生弯了弯腰,清脆的叫了声,“周先生。”
周先生慌忙站了起来,急急忙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使得。”
李月蝉在一边说道:“使得,怎样都使得,以后还要劳烦你多用心了。”
她的脸上挂着笑容,神情很古怪,张二柱也跟着说了句,“就,麻烦您了。”
像是托孤一样,张小蔓心里立刻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看着周先生和李月蝉张二柱谦虚,本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的话音却不高不低都给她听了个全。
“听说南边最近不太平,不知道先生这是打算从那条路走?”张二柱脸上有点焦急,中间还望了张小蔓一眼,又将白天的所见所闻回想一番,思忖道:“要是走岭南可能路程会有点远,不过胜在舒坦,不知先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