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贤无奈,殷文文绝对属于那种打蛇上棍,得理不饶人的类型。
殷文文一本正经道:“哪有。我在网上看的,外国的十五岁就可以结婚了,就我们二十岁了还早恋,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你呀,少看点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好好学习。”
“知道啦。”
殷文文呵呵一笑,走在杜思贤前面,穿着厚厚衣服的身体臃肿像一只笨拙的企鹅。她不时回过头来,手舞足蹈给他讲着一些学校的趣事。
——其实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只是觉得你对我好,和你在一起很安心,我很依赖这种感觉,就像妹妹依赖哥哥一样。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是这样的。
——每当看不到他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在人群里寻找他的身影;在校园里,会假装不经意地从他身边经过;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情绪;会小心翼翼地收集关于他的一点一滴,他的星座,他的照片,他喜欢的颜色,他的电话好号码,尽管从来不会拨打出去;会因为偶尔对自己的微笑或目光而窃喜半天,只有这样才算是喜欢啊。
这样的感觉他何尝不知道呢?他的整个青春都是这样过来的啊。
杜思贤苦涩地想着,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积雪上,却觉得心里的冷意更甚于这寒风凛冽的冬夜。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一条短信,上面只有简短的一行字:“偷文件的人找到了。”